“這,就要看你的了。”周秉銀微微一笑,眼神中帶著幾分深意。
“我?”葉塵聞言,不由得一愣,眉頭微蹙,滿是不解。
“不錯,正是要靠你。”周秉銀停頓了一下,故作深沉的說道:“你以為當年你父親為什麼要不遠萬里,來這裡學習?”
聽到這話,葉塵心中一顫,心中瞬間想通了一些事,驚訝的看著周秉銀。
“你是說我父親二十年前就開始佈局這件事了?”
想到這一點,葉塵不禁感到一陣後怕。
這些人竟然有著如此深沉的心計,一步棋竟然能夠算計數十年之久。
難怪我在葉府之時,輕易就獲得地位、資源,還放任我習武,看來一切都是他有意為之啊!
周秉銀見狀,繼續說道:“不錯,你父親當年在此研學,成為理學一脈的領軍人物,哪怕多年過去,在南方文壇依舊有極高的影響力。就算是學院,也有不少你父親的追隨者!”
葉塵靜靜地聽著,心中不斷消化著這些資訊。
片刻之後,他才緩緩開口問道:“那你的計劃是什麼?”
周秉銀站起身來,走到葉塵身邊,微微傾身,低聲說道。
“我們先回書院,你利用你父親在書院的影響力,暗中聯絡那些仍對你父親抱有敬意和忠誠的師長與學子,逐步滲透書院的核心層。”
葉塵聽完,嗤笑一聲:“你知不知道,如今書院中有多少人和柳家站到一塊?”
周秉銀皺眉,沉思片刻後回答:“六成左右吧!”
“呵,現在最少八成。”
“那麼多?”周秉銀聞言,不由得露出驚訝之色。
他原本以為,憑藉葉塵父親在書院的影響力,即便有部分人倒向柳家,也應該能保留一部分力量。沒想到,局勢比他想象的還要嚴峻。
“你以為呢,我覺得這條路走不通,還不如我們先將柳震霆和柳雲飛殺了,將這裡的局勢攪亂再說。”葉塵依舊不忘想柳震霆、柳雲飛報仇。
周秉銀搖搖頭,否決了這個提議:“我們兩個人,能做多少事!還是要進入書院,只有控制書院,我們才能做更多的事,牽制住柳家大部分精力!”
葉塵無奈,翻了個白眼,但最終還是妥協。
“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就回書院。但是你要躲在暗處,保證我的安全。”
周秉銀微微一笑,點頭答應:“放心,不用你說我也會這麼做。”
葉塵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那你有沒有什麼書院中可以信任的人的名單?”
“來之前,你父親給了我一份,如今看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用。”周秉銀說著,從懷中掏出一份名單交給他。
葉塵接過名單,看也不看,直接收起來。
“你不看看?”周秉銀皺眉。
“沒什麼可看的,說句實話,書院的人我認識的也不多。還是等我先養好傷,我們再回去也不遲。”葉塵淡淡說道。
周秉銀靜靜地望著葉塵,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葉塵的神情平淡如水,既無過度的興奮,也無過度的憂慮,彷彿眼前所討論的不過是一件日常瑣事,而非關乎生死存亡、家國興衰的大事。
這份處事不驚的從容,以及對於問題深刻而迅速的判斷力,讓周秉銀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敬佩。
暗暗感嘆:葉南天生了個好兒子,真是虎父無犬子。
“說這這個,我有幾個疑問,還請你為我解惑。”周秉銀的態度變得異常恭敬。
葉塵眉頭一挑,帶著一絲淡淡笑意看向他:“哦?這麼客氣!問吧,回不回答,看情況再說。”
“你是不是練成了金肌玉骨?”
葉塵眉頭一皺,要知道修煉內容對每個武者而言都是至關重要的秘密,即便是最親密的人也會有所保留。
否則,便是將自己完全暴露在對手眼中,極為危險。
本不想回答,但想到周秉銀在療傷和逼毒的過程中必定已經檢視過自己的身體情況,也就不再隱瞞,輕輕點了點頭:“不錯,已經練到大成。”
周秉銀聽後,臉上露出一個難以形容的表情——那是一種混合了驚訝、羨慕與敬畏的複雜情緒。
他的嘴巴微張,雙眼瞪圓,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神來。
“喂,你那是什麼表情?”葉塵不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