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雖然已是春初,天氣開始回暖。
但北方的天空依舊籠罩著一層朦朧的薄霧,寒氣升騰。
大雪似乎還未完全從這片土地上退去,寒風依舊如刀割般刺骨。
葉府,棲鸞院、大廳內,佈置得溫暖而雅緻。
柳夫人身著一襲華貴的錦袍,懷抱一個精緻小巧的暖爐,慵懶地側臥在柔軟的榻上,一旁的丫鬟正小心翼翼地為她捶腿,並不時地喂送著精緻的糕點。
這時,佟嬤嬤走了進來,柳夫人微微抬手,示意丫鬟退下。
丫鬟魚貫而出,動作輕盈,不敢有絲毫怠慢。
“嬤嬤,事情辦得如何了?”柳夫人開口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佟嬤嬤微微躬身,低聲答道:“夫人,有柳風行他們出手,葉塵必死無疑。”
柳夫人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個賤種,有了點實力就敢和我作對,真是不知死活。”
佟嬤嬤附和道:“夫人說的是,只是這事侯爺若是想查,必定會查出蛛絲馬跡,夫人還是要想好對策才是!”
柳夫人眉頭微皺,沉思片刻後,冷哼一聲:“不過是個死了的賤種,侯爺根本就不會在意。年關之時你也在場,侯爺對他的態度如何,你心中清楚。無需擔心他會為了一個死人,來與我作對。”
佟嬤嬤聞言,心中稍安,但隨即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只是福伯,倒是不好糊弄過去。他一直在暗中幫著葉塵,若是他從中作梗,恐怕會有些麻煩。”
柳夫人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哼,福伯那個老東西,早就該打發走了。等這件事過了,我就找個機會,將他趕走便是。一個下人,也敢與我作對,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正當兩人商討之際,一個下人匆匆走進大廳,手中捧著一個包裹:“夫人,有人帶來一個包裹,說是要夫人親啟。”
“人呢?”
“那人放下包裹後就走了。”下人應道。
柳夫人微微點頭,示意下人將包裹放下。
那下人將包裹放在桌上後,便匆匆離去。
“佟嬤嬤,將包裹開啟,我要看看那個賤種的死相。”柳夫人語氣冰冷,眼中滿是殘忍與快意。
佟嬤嬤領命,上前小心翼翼地開啟包裹。
然而,當包裹完全展開的那一刻,她和柳夫人都愣住了。
包裹中並非葉塵的頭顱,而是柳風行等三人的頭顱,和一塊佈滿血跡的布帛,上面用鮮血寫著幾個大字:“柳家之人,血債血償!”
柳夫人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她猛地站起身,怒喝道:“這是怎麼回事?葉塵人呢?他為什麼沒死?”
佟嬤嬤也是一臉愕然,顫抖著手,將布帛遞給柳夫人。
柳夫人一把奪過布帛,狠狠地撕得粉碎,怒不可遏地喊道:“這個賤種,竟然敢耍我!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此時,大廳內的氣氛變得異常沉重。
柳夫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怒火,幾乎失去理智,只想立刻找到葉塵,將他碎屍萬段。
“佟嬤嬤,你告訴我,三個先天武師,對付一個宗師,為什麼還會被反殺?”
佟嬤嬤臉色陰沉,彷彿烏雲壓頂,沉思片刻後,沉聲說道:“夫人,這事會不會是福伯暗中干預?整個葉府之中,能夠無聲無息調動侯爺親兵,且有能力影響此等局面的,恐怕也只有他了。”
柳夫人聽後,胸脯劇烈起伏,顯然憤怒未消,但她還是強壓下心頭怒火,眼神中的怨毒卻更加濃烈,彷彿要將一切吞噬。
“那個老東西,仗著在深得侯爺信任,處處和我作對。哼,別讓我找到機會,否則我定要讓他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夫人冷靜,”佟嬤嬤見狀,連忙勸解道,“福伯的地位,在葉府根深蒂固,現在還無人能夠輕易撼動。我們需謹慎行事,以免打草驚蛇。”
柳夫人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恨恨地說:“哼,葉塵這個小畜生,竟敢如此囂張地威脅我,這次我定要讓他知道後悔二字怎麼寫。佟嬤嬤,你親自出手,務必確保他不能再活著出現在我面前。”
“老奴遵命。”佟嬤嬤低首應答,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
另一邊,西山礦場後山。
葉塵彷彿沒事人一般,依舊在努力修行。
盤坐在一塊大石上,閉目凝神。
此時的他,已不再是簡單地鍛鍊招式,而是進入了先天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