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的目光如冰刃般冷冽,緊緊鎖定著葉南天,殺意在他周身凝聚,幾乎實質化。
手指輕輕摩挲著劍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透露出他內心的憤怒。
另一側,他雖沒見過,但從其樣貌和他身後那面迎風招展的“趙”字大旗,不難猜出他就是趙天霸的父親,神威侯趙無極,大淵朝支柱之一。
柳震天目睹這一幕,心頭猛地一沉,再也顧不得葉塵,幾個縱躍,躍上城牆,高聲疾呼:“鳴金收兵!所有柳家子弟,速速撤回城內,準備迎敵!”
李必安趁此機會,連滾帶爬地向遠處逃竄。
葉塵目光如炬,哪能容他輕易逃脫,正欲拔足追去,就在這時,又是一聲尖銳的箭嘯劃破長空,精準無誤地將他的步伐釘在原地。
一支利箭深深嵌入地面,箭尾仍在微微顫動。再望向李必安,那人已狼狽不堪地逃到葉南天和趙無極身後。
葉塵暴怒,怒目圓睜,長劍猛然舉起,劍尖直指葉南天,聲音如雷鳴般響徹雲霄:“為何阻我?”
葉南天收弓,見葉塵竟敢拿劍直指自己,且口氣中全無敬意,一股怒火瞬間在他胸中燃燒起來。
他猛地勒緊韁繩,座下戰馬前蹄揚起,發出陣陣嘶鳴。
怒視著葉塵,聲音低沉:“放肆!我做事,何須向你解釋!身為葉家子孫,你不但不上前行禮,還以劍指父,這已是犯了我葉家大忌。現在放下劍,待我平定柳家之亂,再對你執行家法,以正家風!”
葉塵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緩緩放下長劍,但目光依舊銳利如刀,直視著葉南天。
每一個細微動作,都透露出他對這位所謂“父親”的深深失望與憤怒。
冷冷地看著葉南天,殺意凌厲,那雙眸中彷彿蘊含著無盡的寒冰,讓人不寒而慄。
“父親?家法?都是狗屁!今日,我必殺他,任何人阻擋,都是我的敵人!”
葉南天聞言,臉色鐵青,正欲發作,卻被一旁的趙無極打斷:“葉兄,眼下局勢複雜,不宜內訌。柳家之事,關乎大淵穩定,我們應先聯手解決外患,再議其他。”
葉南天聞言,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怒火,點了點頭。轉而對葉塵道:“今日之事暫且擱下,待此間事了,我絕不饒你!”
說著,大手一揮,數個親衛迅速上前,將李必安架起,迅速抬向後方安全的位置。
隨後,葉南天轉身欲率軍攻打柳家。
葉塵再次舉起手中的寒霜劍,劍尖在陽光下閃爍著寒芒,直指葉南天。
聲音穿透喧囂,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葉南天,我說過,誰阻我,就是我的敵人,你也不例外!”
話音未落,葉塵的雙腿猛地發力,如同離弦之箭般極速衝向葉南天,周身的氣勢在這一刻攀升至頂峰。
葉南天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陰沉,沒想到葉塵竟敢如此大膽,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公然挑釁。怒視著葉塵,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最終化為一股冰冷的決意。
轉頭對身旁的趙無極道:“趙兄,你且先去攻打,我處理完這邊就來!”
言罷,他身上的氣勢也隨之攀升,已做好應戰的準備。
趙無極聞言,深深地看了葉南天一眼,長嘆一聲,彷彿是在為這對父子的關係感到惋惜:“這孩子挺不錯的,你手下留情!”
說完,猛地一勒韁繩,胯下戰馬長嘶一聲,帶著身後的大軍,如同洶湧的潮水般撲向江南城。
葉塵的速度極快,三十丈、二十丈……距離在迅速拉近。
當來到十丈之內時,他再度加速,整個人彷彿與劍融為一體,化作一道銀色的閃電。
在這一刻,他將體內的氣血之力與剛剛誕生沒多久的天地元氣之力全部匯聚於劍尖,劍身因這股力量而微微震顫,發出低沉的嗡鳴,彷彿是在響應他的意志。
葉南天見狀,瞳孔猛地一縮,感受到了葉塵這一擊的恐怖威力。
若正面硬接,即便是他也難以全身而退。
但身為葉塵父親,他豈會退縮?他大喝一聲,體內氣血湧動,雙手緊握長劍,劍尖同樣閃爍著寒光,迎向這一擊。
“轟”
一聲巨響,兩股強大的力量在空中碰撞,空氣似乎都被這股力量撕裂,發出尖銳的嘯聲。
周圍出現一個深坑,塵土飛揚,遮天蔽日。
煙塵緩緩散去,父子兩人分立深坑兩旁,神色凝重。空氣中仍瀰漫著戰鬥留下的餘波,激盪著每一個人的心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