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領見到這一幕,心中大駭。
連退數步,握緊腰刀,全力燃燒氣血,試圖以這股力量來抵禦葉塵身上散發出的恐怖氣息,這才稍微穩住心神。
強作鎮定,大聲厲喝道:“葉塵,現在追隨侯爺還來得及。不然,你身邊的人一個都活不了!”
儘管他試圖以言語震懾葉塵,但聲音中卻不由自主地帶著一絲顫抖,顯然內心並不如表面那般平靜。
葉塵彷彿沒有聽到將領的威脅,他的雙眼依舊赤紅,如同狂獸,一步一步堅定地向著將領逼近。
他的步伐沉重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在踐踏將領的心理防線。
將領幾乎崩潰,大喝一聲,用盡全身的力量向葉塵劈去。
這一刀,凝聚了他所有的憤怒與恐懼,企圖在絕境中尋求一線生機。
然而,葉塵卻如同沒有知覺一般,本能地徒手一抓。
一陣金屬交擊聲驟然響起,一滴滴碧血落下,葉塵竟然徒手抓住了腰刀。
“你,你究竟是什麼怪物?”將領望著葉塵那雙赤紅的眼睛,徹底崩潰了。
他從未見過有人能空手接住鋒利的腰刀,即便是強大的冠軍侯也不敢如此輕視武器的力量。
畢竟,他們終究還是血肉之軀。
葉塵沒有回答,喉嚨發出一陣狂野的嘶吼。
猛地一甩手,將腰刀如同扔垃圾般甩飛出去。
緊接著雙腳猛地發力,幾乎在同一時間將將領撲倒在地。
沒有絲毫的猶豫,葉塵如同一隻飢餓的野獸般,張開大口,一口咬在那將領的喉嚨上。
鮮血噴湧而出,那將領驚恐掙扎,但葉塵的力量卻如同鐵鉗一般牢牢將他制住。
在這一刻,葉塵彷彿已經不再是人類,而是野獸。
葉塵一口一口地撕咬著,那將領的眼中僅存的恐懼逐漸被絕望所取代,眼神緩緩失去神采,最終徹底黯淡無光。
葉塵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原始而野性的力量,彷彿他真的變成了一頭脫離人類束縛的野獸。
隨著他撕咬下一塊血肉,直接吞下,空氣中瀰漫起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啊……”
葉塵仰天大嘯,滿臉是血,面容扭曲得如同惡鬼。
在這瘋狂的發洩之後,他漸漸回過神來,望著眼前死狀悽慘的將領,一股強烈的反胃感湧上心頭,但他憑藉著驚人的意志力強行壓了下去。
即便如此,葉塵心中的怒火仍未完全平息,一腳狠狠踢去,將領的頭顱瞬間爆裂,血漿四濺。
接著,他雙手用力,將將領的四肢一一分解,這一切做完,他才感到胸中那股憋悶之氣稍有緩解。
身心俱疲的葉塵踉蹌著回到血池邊,滿臉淚水,顫顫巍巍地跪下。
他的聲音哽咽,帶著無盡的悔恨與自責:“舅舅,要不是我,你不會死,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你也不會捲入進來。”
淚水混雜著血水,滴落在血池之中,濺起一圈圈漣漪。
他顫抖著雙手,將落入血池中的將領頭顱拾起,小心翼翼地拼接回那具已不完整的身體上,儘管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徒勞。
用一根細小的藤蔓將頭顱與身體連線起來,彷彿這樣就能讓舅舅的靈魂得以安息。
“舅舅,當時我要是不那麼固執,和你一起走,你就不會遭遇這樣的不幸。要是剛剛我再機警一些,早點察覺危險,你也不會離開我。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咚咚咚……”
一陣急促而沉重的磕頭聲在寂靜的血池邊響起,葉塵一次次撞擊著冰冷堅硬的地面,每一次撞擊都伴隨著他心中無盡的懊悔與哀傷。
血與淚交織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視線。
在這一刻,葉塵彷彿被抽離了所有的力量,只剩下一顆破碎的心,在無盡的黑暗中徘徊。
過了許久,葉塵終於從那深深的悲痛中抽離,開始在血池旁默默挖掘,為夏柳青築起一座安息之所。
“老舅,請您安息。你放心,老夏家的血脈不會斷絕,我一定給你生出一堆子孫出來,讓後代子孫皆承夏姓。”
言及此處,他的面容不禁扭曲,恨意湧上心頭,“至於李必安,我必取他首級,以祭您在天之靈!”
語畢,他又是一陣重重的磕頭。
“老舅,你本是想靠那原始血蠱救命,卻不想因此送了命。這原始血蠱就由我來代你融合吧!”
言罷,葉塵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