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家裡菜地裡有,那想法回去整取唄。我和小張給隊長說,那富士沙崗的大水溝子,來時還不敢走,還過不來呢,這時候,誰還敢回去呀。是吧,小張?”
“對,我們給隊長說了,隊長說,你們給我說了,我也白扯。現在,這水漲的這麼大,天天呼呼地漲。我也不會水,也不會划船。你們來的時候,誰幫你了,你還想法找他唄。是吧,王紅,隊長是這樣說的吧?”
“是啊,剛才,我們出來,遇到隊長了,隊長說你們快追去吧,小馬,剛走。”
“哦,鬧了半天,是這麼回事兒。難怪,隊長剛才給我說,昨天還有人找我呢。”
“昨天,昨天是你媳婦,張麗找你,我可沒找你。”
“王紅,你可別瞎鬧了,啊。咱找到小馬了,小馬還得琢磨怎麼找船呢。”
“找船,來你們倆,在這給我拿著麻袋斗子,在這等著,我去那邊找人,整船去。”俺大哥說著,就往防汛指揮部跑去。大哥,到了防汛指揮部,趕緊找到隊長,隊長給安排了,給了鎖船的鑰匙,又找到船槳,蹬杆子,大哥扛著就往回跑。。
“回來了,\"張麗問道。
“回來了,你們著急嗎?”
“你扛的這划船的板子,這是幾個人的呀?”王紅問道。
“這是幾個人的,這是兩個人的,這麼遠的道,來回得二十來裡的路程。拿一副划船槳,我怕不行啊?你們倆能劃不?你倆要是不能劃,那我還得找個人啊。要想行,能對付著劃,那,你倆,就算一個人,打前把。我就劃後把。那樣就行了。”
“啊,小馬,行不行,咱都別找人了,你找人家,人家來划船,那還能白劃呀,還得拿東西。我倆你告訴咋劃,試著劃就行了。”
“好,那你們拿的東西呢,你們去準備,我去那收拾船,從這兒,你們看到那個地方了吧,船就在那下邊陡坎子那兒,你們回來就直接去那兒找我,咱就出發。”
一會兒,張麗回來了,看王紅沒還沒來。問道:“小馬,王紅呢?”
“她還沒回來,哎,你倆咋沒一起回來呀?”
“咋沒一起回來,小馬,她住的那家,就在這邊道旁,他比我離這近。我回去,怕晚了,還緊得跑嘞。我回來沒去找她,我心思她早就回來了唄。”
“還沒有啊?”
“沒有,小馬,我給你說,你還說她是大力士,好像是多利索似的,我給你說,她一天干點啥,可蘑菇死了。你還要叫她給你當媳婦呢,不是我磕磣她,她要是給你當媳婦,一天都能氣懵你。”
“哎,別說了,你溫柔,大力士來了。快來,快來,咱要走了。”
“我緊地跑,不誰說的,說咱們要回去,那老周家周老大去我家了,非得要跟我來。我沒招了,我就裝著往那邊辦事去,給他甩下了。快走,小馬。”
“好,出發,船小,這是人划船,不是機器船,載不了多少東西。”大哥說著,用蹬杆子,蹬開了岸邊。大哥劃後面,叫大力士先劃前邊。大哥喊著,指揮著。
“怎麼樣,這樣劃?我可是第一次劃這木頭板子啊?”
“什麼板子,這叫船槳,也叫船棹。使勁劃,咱往上,往西頂,啊,大力士姐姐。咱從這水邊往上劃,頂著點,這裡水淺,好劃。等頂到富士屯子西面,咱往東北彆著點,一順,就到咱們的菜地了,咱先到菜地,先看看,水深不深。咱的苞米,土豆子還行嗎?”
“要行,咱就一家整點。”
“對,就是這個意思。”
大家說著,就呼呼的划起來。一會兒,大力士累的直咳嗽。大力士一咳嗽,浮在水面的水鳥,撲稜撲稜地飛起來。
“小馬,慢點吧,給你媳婦都累咳嗽了。”
“那你上,你不也是媳婦嗎?,哎呀,這還有漁網呢,哎哎,這網上還有魚呢,鯽魚鯽魚。”
“那呢,來摘幾個。”
“好,船,我彆著點,你們要摘,可快點摘幾個呀?”
“一個,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得了,得了得了。咱得快點走啊,”大家說著,就又划起來。大哥回家看看,看到家裡的幾個大母雞上房子了。屋裡進水了,水快上炕了。好在炕上搞的大水缸裡的一點苞米麵,還在。大哥趕快收拾起來拿著。
船又劃到張麗家,王紅家,都拿了點吃的,就往回返了。等著返回來,走到菜地時,挑苞米杆子還沒被水衝到的,苞米還能掰的,大家狠狠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