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自己家也不知道賣了幾個豬的豬肉,買到豬肉 的高興,豬肉便宜,賣豬肉的,自己知道這豬是怎麼來的。
王七爺豬肉賣出去了,就想起俺家來了,俺家還沒吃過豬肉呢,眼看著離過年越來越近了。王七爺在一天晚上,找到俺大哥,給俺大哥說,小子,要過年了,爺爺沒啥好的給你,給你攢兩三個小死豬,都是十幾斤,二十來斤,在東薔子地裡,大 雪殼子裡埋著呢,不在一起,我告訴你一個,你和你二弟去,拉著爬犁,爬犁上搞個筐,拿著鐵鍬,到哪,摳出來,先摳出來一個,摳出來,裝筐裡,筐裡蓋上草,拉回來,別讓誰看見,拉回來,在咱家的當院子裡,用木頭棍子,木頭揸子,燒火,烤,都烤糊了,弄的黃秧的了,再用大鍋,你家正好是大鍋,燒半鍋開水,屠戮了,用鋤頭板子,刮乾淨了毛,最後,開膛,你看著,那豬的內臟,心肝肺腸肚,能要就要,怎麼說,一個小豬的心肝肺,也比一個小雞,大鵝的心肝肺大。這樣,你弄好了,烀熟了,讓你娘給炒炒吃,也讓你的幾個小弟弟拉拉饞。你也也算吃上肉了。
王爺爺給俺大哥說了,那天晚上,高興地俺大哥半宿沒睡著覺。大哥在被窩裡給二哥小聲說,不叫二哥告訴俺爹俺娘,等著第二天,大哥還喊二哥撿糞走了,等著大哥把小死豬拉回來,就藏起來了,藏在王大爺家柴火垛夾空裡,用雪蓋上,藏起來,大哥和二哥,就準備破爛木頭棍子,等著天黑了,才在當院子裡烤。等著烤的時候,還叫二哥在大門口看著來人,很怕趙大爺來串門。那天晚上,趙大爺還真的來了,趙大爺看到了,問烤的啥玩意,大哥告訴是撿了個死狗。想烤烤,看能吃不。趙大爺說,死狗可能是吃誰家的東西了,是叫人家下老鼠藥,藥死的吧?那樣,人就不能吃狗肉了,狗皮可以扒下來,用面鹼水摻苞米麵和了,熟上,弄好,可以調帽子。
“哎呀,大爺你不早來,這狗皮還真好,叫俺硬是給烤了,燒了,白瞎了。”大哥說著,和二哥笑著,給趙大爺推著送進屋裡,說煙嗆人,叫趙大爺進俺屋和俺爹嘮嗑去,自己都笑出眼淚來了
俺大哥和俺二哥,把小死豬烤完,刮好,又在屋裡燒半鍋開水,洗,刮,屠戮、等著收拾好了,又開膛,開膛了收拾,翻腸子,倒肚子,最後收拾的乾乾淨淨。
等著收拾乾淨了,大哥二哥,又連夜給烀上了,等著烀熟了,烀好了,天也要亮了。
“賀喜啊,賀喜啊,這倆個小子真能幹呀。”七爺爺,一大早上,起來,看著俺大哥二哥還沒睡呢,高興地喊賀喜。
“快來看看,快來嚐嚐。”大哥叫七爺嚐嚐。
“是這個味,我給你找辣椒去,趕快,切一盤子,炒了,一會兒,叫你娘做點飯,你們就吃上。”
“好好好,好啊,要過年了,七爺呀,謝謝你呀,這回俺吃了,你在頭年,再給我弄一個兩個呀。讓俺過年時,也能吃上肉啊。”
“管保,管保,小子,大的,不行,大的,太大的,大隊當官的還要嘞,差不離的,我還得要,小的,十幾斤的,二十來斤的,都給你。”
“那兒,七爺,那豬能死嗎?”二哥天真的問道。
“不死它往哪跑,那當官的還別給豬飼料,就叫我看著,趕著出去溜豆茬。這是大冬天啊?”
真的,叫七爺說對了,一冬天,我大哥成立開燒烤的了,烤完這個豬,烤那個豬,俺家一直吃小死豬。可算解饞了。
嗨,第二年春天 災難來了,我長大瘡了,身上一連溜就長了好幾個,俺爹,大哥,二哥都長瘡了。屯裡吃這豬肉的,當官的一個沒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