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男的嘮嗑了,說說俺屋裡的客人吧。
“哎呀,這二嫂啊,這炕盤的不錯呀,還兩鋪大炕呢?。”
“兩鋪大炕兩鋪大炕,俺家人多呀,不搭兩鋪,也不行啊?”
“哎呀,這屋裡咋還砌個坯垛子啊?”趙大娘進屋看著問道。
“啊,大嫂啊,快進屋,快進屋,大嫂,你是問俺這屋裡咋砌這麼個坯垛子是吧?我給你說吧,這不這屋裡的西牆西大山要倒嗎?俺他爹,看這房子,要是不搞啥頂住這西大山,這房子就沒法修,要是修了,也不敢住。”
“呀,呀呀,你瞅瞅,你們來瞅瞅,人家這關里人,把這屋裡收拾的多幹淨。”崔大娘說道。
“我也看看,我也看看,我就說嗎?你別看著房子破,房子在人住,房子在人收拾。一樣一,人家這關里人,山東人,就比咱這東北人會過日子。”老徐大娘說道。
“哎呀,這都是俺的新鄰居吧,都是來幫俺搬家的,快進屋,快進裡屋,快找個地方坐下,坐下。俺剛來,俺也不知道咋叫你們,以後咱熟悉了,就好了。來吧,俺也沒啥好東西來招待大家的,就喝完開水吧。”俺娘說道。
“啊,我是你西院西屋的鄰居,我家姓崔,這老徐大嫂是我家西院的,剛才給你家幫著抬槓的是我你家的你二哥。”
“啊,啊啊,你就是二嫂了,來,老崔二嫂,老徐大嫂,屋裡坐。”
“不進屋了,你家今個客人多。”徐大娘說道。
“啊,大嫂,這些都是俺老鄉,俺那邊的鄰居。聽說俺今個搬家,都過來看看,幫著搬搬。”俺娘說道。
“來了,都進屋,都進屋坐坐,俺別的沒有,就是窮點。”俺爹走過來笑著說道。
“窮,都窮,日子都是慢慢過的。我家和這老徐大嫂家,剛一來的時候,也是這樣嗎?”崔大娘說道。
“這是咱家鄰居,一個是老崔二嫂,一個是老徐大嫂。”俺娘給俺爹介紹道。
“鄰居,鄰居好啊,看來俺家來的這個地方是真好啊。你們來幫俺家搬家來了,都進屋坐坐啊,我再去招待招待俺家院子的客人,院子裡的客人都是遠道的,是聽說俺家有房子了,都趕來幫俺搬家來了。”
“好,好好好,快去吧。”崔二大娘喊著,俺爹說著,就去灶臺鍋裡,舀了兩碗水,端著來到大門口,讓大家喝。俺爹喊著,來,來,大家為了俺搬家,都來了,咱關里人,等來這一天是真不易啊。大家都先喝碗開水吧。
“哎呀,喝開水,二哥,大家都會舀,你就坐那兒歇一會吧。”小叔說道。
“歇一會,歇啥?一會兒,俺叫她,你二嫂子給你們做好吃的。咱們好長時間沒聚在一起了。”
“好吃的,二哥,你說的好吃的,就是包面子糊塗粥唄?”小叔說道。
“糊塗粥,那還不行啊?兄弟,咱要是在山東馬樓搬出來,到宋樓能喝上糊塗粥,那咱也不來了。”
“對,對對。你說這可說對了。”烏拉孜爺說道。
“哎呀,二哥,大哥,這回你家也行了吧?今個搬家了,這房子好賴不說,這也有房子叔了,你們春天,隊裡也給你們菜地了吧?。”小叔問道。
“菜地給了,給的和這當地的人一樣,三百二十米的壟,一口人,給兩根。”
“”那就挺好唄,我們沙崗,給的菜地,也是一口人給兩根壟,那壟沒有你們這壟長。好像是一根壟剛到三百米。”挪爺說道。
“那挪叔,我看分地這個事兒,不同 的屯子,那就是趕長趕短了。”
“對,對,就是那麼回事兒,要是一口人再給你一根壟,那就超太多了。俺富士給的菜地,也是那樣,一口人,給兩根壟,我也沒量,我是在俺隊領導中間。”
“那你還 量啥?你分的和當官的一樣。那就行了唄。”
“哎呀,我們走了,你們還嘮一會。我給你們說呀,你們剛來,你們不能有鹹菜啥的,你們家要吃,你們兩家,就去我家撈取,我家鹹菜缸裡,鹹菜還有那麼多呢。”崔兒大娘說道。
“好,好好好,二嫂,少麻煩不了。我說,二嫂,讓你們多坐一會兒,你們都要走。”俺娘對著客人說道。
“走,這麼近,說來就來了嗎?”崔二大娘說道。
“”哎呀,我看了,我二哥搬的這個家,你別看房子不咋的,這個地方人好啊,這真是新家新鄰新氣象啊。“”
“對,這個地方不錯,我也看了,在這以後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