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辦,那麼著,我出去告訴咱爹和他,昨晚上烀的紅薯還有,我就說剩下不多了,就兩三塊了,現在擱鍋裡熱著呢,說他和咱爹倆人吃不夠,我去應酬著,叫他和咱爹少吃點卷子,先嘎達著牙。”
“對,好辦法,我這裡熱著紅薯,你先出去,告訴咱爹讓他和張隊長先吃著卷子,不行的話,叫他們吃半拉,就嘎達著牙唄,那樣好看。”
俺娘一說,俺爹跑了出來。告訴俺爺,說道:“哎,爹,張叔,紅薯昨晚上烀的,剩下的,還有點,擱鍋裡熥著呢,倆個人吃不夠,你們用那捲子先嘎達著牙。一人先吃半拉。
“好吧,小子說了,咱先嘎達著牙吧,別叫嘴閒著。”俺爺說著就把一個卷子掰開,把一半遞給張隊長,俺爺爺先吃了起來。張隊長看了,不自覺地也吃上了。俺爺爺,看張隊長吃上 了,就趕緊給他盛了半碗湯,俺爺爺也給自己盛了半碗湯。
吃半拉卷子,那還不快嗎?幾分鐘就要吃完了,熥的紅薯還沒有端上來。張隊長抬頭瞅瞅俺爺爺,說道:“村長呀,老馬呀,我給你說呀,你不能叫我犯錯誤呀。”
“不能,我咋地也不能叫老弟犯錯誤呀。”俺爺爺說道。
不叫我犯錯誤,老哥我給你說呀,毛主席早在四九年就說了,‘我們有這樣一些共產黨員,他們是不曾被拿槍的敵人征服過。他們在這些敵人面前不愧英雄的稱號。但是經不起人們用糖衣裹著的炮彈的攻擊,他們要在糖彈面前打敗仗。”你說毛主席說的多好呀?你看這幾年,有多少曾經也是共產黨的好乾部,現在倒了。
“啊,隊長,咱們可不能被糖衣炮彈打敗呀。”爺爺說道。
“呵,呵呵呵,村長,你說對了,我早就下決心了,我幹工作,啥時候,我都得記住兩點,一不能嘴饞,二不能手長。我給你說呀,那些貪小便宜,貪時間長了,就該犯錯了,錯誤咋來的,就是平時一點小事不在乎。”
“哎,紅薯來了。”俺爹端著跑上來了。
“紅薯來了,昨晚上烀的,熥熱了吧?來,隊長,咱就吃這個吧。”爺爺說道。爺爺說著就用筷子夾一個給張隊長放在碗裡。
“誒,這就對了。”張隊長笑著說道。
“啊,對了,好。你啊,我看了,我的思想確實和我不一樣呀。是毛主席的好乾部呀。”爺爺說著,吃著。
“村長,老哥,你說我的思想和你不一樣,我說我的思想和你一樣。你看,這回信用社貸的款,有你的份,你不要,你都讓給那兩家了,你還不是想到自己是一個共產黨員嗎?”
“嘿嘿嘿,哎呀,隊長呀,你說這個,其實呀,我也想要啊,我這不是覺得自己要了,影響不好嗎?”
“嗨,老哥,你說這兒,我想起一個故事來。”
“啊,還有一個故事呢?啥故事?說來我聽聽。”爺爺笑著說。
“聽聽,是毛主席的故事。毛主席啊,一九五零年冬出訪蘇聯嗎,在他率代表團回來的時候,路過哈爾濱,哈爾濱是黑龍江省政府呀,省政府的領導呀,對毛主席的到來,安排的十分周密。從安全上,從接待上,主席也很高興。”
“我聽說那是主席從蘇聯談判回來嗎?談判勝利了嗎?”爺爺說道。
“對啊,哈爾濱省政府聽說了,談判成功了。也挺高興的,就想法設法地拿出高規格的飯菜來招待主席,上菜的時候,都是上好的,什麼黑瞎子掌啊,什麼野雞呀,什麼中華鱘魚籽呀,大馬哈呀,都是山珍海味。主席這一看,這還了得?氣得主席拍桌子,大喊,當場訓斥。”張隊長說道。
“腐敗了。”爹在一旁說著。
“哎,咱家小子說的對。有覺悟。”張隊長說道,說著給俺爹舉起一個大拇指。
“那可是的,剛建國,國家還很窮,你那樣招待,主席能吃嗎?主席一旦吃了,那下面的不就該效仿了嗎?”爺爺說道。
“哎,村長,老哥,叫你說對了,說到點子上了。啊,這個故事就不說了,那咱回過頭來,還是說咱自己的事吧,現在,我要是吃了你家的白麵卷子,吃炒雞蛋了,那過幾天,我帶的工作隊隊員來了,他們還不得效仿嗎?那我再怎麼工作呀??”張隊長說著,還高手比劃著。
“啊,啊啊啊,明白了明白了。”我爺爺喊道,大家聽了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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