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再說了王實秋也不會答應他。
為了自己的前途,最後侯福來還是狠狠心。把自己愛偷吃腥的嘴給牢牢捆紮起來!老老實實的做起了農墾連的連長。
現在,米婉花的一份電報又把他的春心給攪動了。
雖然米婉花比他大幾歲,但米婉花身上那種知識女性的悶騷,成熟女人的浪勁兒了,讓侯福來總是想入非非。
他決定去趟佳木斯。
臨走時,他把趙軍東、周子榮、梁海雲叫到他的宿舍開了一個小會,意思是他要去師部向師革委會主任王實秋彙報工作。他走後27連的工作,暫時由趙金東全面負責。
他這是在告訴周子榮和梁海雲,趙金東現在是27連的副連長,而且是第一副連長,他們倆個人以後要聽趙金東的。
完了,他又把趙金東單獨留下。
讓他把27連看好,要特別注意周子榮、梁海雲,還有東方小小和趙紅軍的一言一行,看他們都和什麼人接觸,他們幾個人有什麼私下聚會!不要有事沒事就往靠山屯跑。等他回來後。就把大南梁的30畝菜地承包給嫩白菜,現在27連的事,他說了算,由他一個人簽字就能生效。
趙金東聽了侯福來的話,滿心歡喜,信誓旦旦的說:
連長,你放心吧,你走後,我會負起連長的責任來,保證把咱們27連裡裡外外都照顧好。
侯福來非常信任的看了一眼趙金東,不再言聲了。
侯福來在佳木斯火車站下車後,先回了趟家。
他當連長了,在自己那個寡恩少義的父親和後孃面前顯擺顯擺!
以前和父親種下的積怨。隨著他職務的升遷,在一點兒點兒變淡。
他給家裡買了很多吃的用的,還給後孃買了一塊兒的確涼布料。
父親和後孃笑得合不攏嘴,他還破天荒的在家裡住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他在家裡吃了早飯,慢慢悠悠的趕到了東方紅招待所。在東方紅招待所門口。
他警惕看了看四周,沒有什麼異樣,便走了進去。
招待所的所長喬水正翹著二郎腿悠閒的吃著早茶,看見侯福來走了進來。
奸笑的站了起來說道:
“這不是侯連長嗎?我知道你這兩天要來。特派員昨天就到了。他在二樓最裡面的房間等你,你可要當心啊,特派員眼裡可噴著火呢!小心把你給吃了”。
侯福來扔給喬水一根菸,笑著說:
“喬經理,好長時間不見,一向可好”?
喬水訕笑道:
“哪有你侯連長好,你是情場得意,官場更得意,聽說你最近扭正了,成了27連的一把手,特派員今天特意打扮的花枝招展來向你祝賀。
侯福來嘴上說著:
“一般,一般”。
著急忙慌,三步並兩步的爬上了二樓。
二樓最裡面一間比較高檔的客房裡,米婉花正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心裡不住的在罵:
“好你個侯福來,剛當上27連的連長,就給老孃裝逼,讓你昨天下午到,等了你一個晚上,也沒見到你的影子。害得老孃守了一個晚上的空房。
她剛給自己點了一支菸。見侯福來推開了門,從外面走了進來。
米婉花在沙發上坐著,沒有站起來。用手彈了一下菸灰,嚴厲的斥責侯福來:
“侯福來同志,你比約定的時間晚來了十八個小時,按照家規,我該如何處罰你呢”?
侯福來見米婉花一本正經的坐在沙發上,裝出一副矯情、嚴肅、冷酷的神色。
雙目中卻流露著壯婦獨有的飢渴難耐。
侯福來沒理吔,走過去坐在沙發的另一邊,也翹起了二郎腿。
睨視著旁邊的米婉花說:
“米特派員在27連裝了一個多月的啞巴,憋壞了吧,現在總算逮住說話的機會了,說起話來沒完沒了了,對了,我該如何稱呼你呢?是叫你米特派員呢?還是叫你姨夫呢?
你要是姨夫,請把遠東情報局交給你的梳子,拿出來讓我看看,那我就尊稱你為姨夫!聽你的領導。要是特派員,那麼咱倆就是一個級別,憑什麼讓我屁顛兒屁顛兒的來見你,還讓你劈頭蓋臉的訓斥一頓?
說完後,侯福來把自己的煙掏出來點上,噴著圓圈兒挑釁的看著米婉花。
米婉花側著臉看了一眼侯福來,心裡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