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福來也沒客氣,夾了一筷子豬耳朵放進嘴裡,端起酒杯和敲水對喝了起來。
酒喝到一半,兩個人的話又多了起來。候福來和喬水碰了一下杯,說:
“喬經理。你幹咱們這行有些年了吧,你說實話,你見過姨夫嗎”?
喬水滿臉通紅,看來也是不勝酒力的人。他打著酒嗝說道:
“候連長,咱們都是過了河的卒子,開弓沒有回頭箭,走到現在就是刀山火海,我們也要過。說實話,我就是姨夫這個老女人把我帶進這個組織的。那時候姨夫是個50歲左右的老女人,她給我錢,讓我給她收集中國經濟、軍事等方面的情報,我給她收集了不少有價值的情報,從這個老女人手裡也拿到了不少錢。我用這些錢在我們老家蓋起了三間漂亮的大瓦房,並且娶妻生子。為了錢我死心塌地幹起了特務勾當,和這個叫代號叫姨夫的老女人幹了一段時間後,這個老女人就神知鬼不覺的消失了。臨走時他給我留下一大筆錢和一封信。在信中她向我做了詳細的交代。她在信中說,咱們這個組織是由她建立的,是m國遠東軍區在北大荒地區的一個情報組織,主要任務就是為遠東軍區收集一些中國經濟情況。她的代號叫姨夫。她有一把很昂貴的紅木梳子。只要擁有這把紅木梳子,就是該組織的負責人。這個叫姨夫的老女人走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我們之間主要靠電臺聯絡,她用電臺向我發號施令,我把收集好的情報用電臺給他發出,她把錢從郵局給我匯過來。這些年,我就靠這些錢蓋房買地,娶妻生子”!
說到這兒,喬水已是醉眼迷離,話語明顯的亂了!
候福來的酒力明顯的更勝一籌,越喝反而越清醒了起來。
他又遞給喬水一支菸,不動聲色的向喬水問道:
“錢是給你從哪兒匯來的呢?總不至於從m國遠東情報局吧”!
喬水雖然喝高了,但多年刀尖上舔血的特務生活,還是讓他對侯福來的問話警覺了起來,他警惕的看了一眼侯福來說:
“我和你還不一樣嗎?匯款的地址從來沒有寫過,有時會派人送過來。今年年初,招待所來了位四十歲左右,長相很妖豔的女人。她和我用暗語接上頭後,她說她是現在遠東情報局北大荒地區的總負責人,我要看她的紅木梳子,她卻拿不出來,但暗號對的是天衣無縫。我承認這個漂亮的娘們是我們自己的人,但我沒有把她當姨夫看。因為她拿不出紅木梳子。因此對她的命令我也是陽奉陰違。過了半個月後,她又把你約來,她這次沒敢稱自己是姨夫,在你面前自稱是姨夫的特派員,並且當晚就讓你睡了”。
聽了喬水語無倫次的話,候福來如夢方醒,原來自己這麼多年來一直在為一個以女人為主特務組織效力。
當初他的上線發展他時,只告訴他為m國提供一些有價值的經濟情報,能換取m國的金錢,取得一定成績後,可以到m國居住。m國為他們這些英雄們在美麗的新海湖東岸蓋起了成片的別墅。並且還能獲得m國榮譽市民的稱號。他也知道在北大荒有一個叫姨夫的大特務掌管著他們的情報和金錢的往來。可他並不知道姨夫還有把象徵權力的紅木梳子。他在這個組織中的地位遠沒有喬水的高,喬水什麼都知道,而他什麼都不知道。
候福來困惑的看著對面的喬水,心裡不住的在想:那個指揮,他在27連搞了那麼多破壞的養女米婉花,是什麼樣的角色呢?是姨夫,還是特派員?侯福來現在真是一頭霧水了!
侯福來只在八月十五的下午。回家和他父親後媽吃了頓團圓飯。他路過佳木斯友誼商店時。又進去買了5斤月餅和一箱水果。還給他父親買了2瓶北大荒燒酒。
他的父親這次是真的高興了。讓他的後媽去市場上買了兩斤羊肉,包了頓羊肉餃子,還炒了四個菜。
多少年來冷冰陰沉的臉,今天笑的格外的燦爛。他的後媽也是殷勤備至,噓寒問暖。
候福來覺得所有一切都很假,父親和他後媽在他幼小心靈留下的傷痕,短時間很難治癒。
侯福來心不在焉的吃完飯。也沒在家住,便又回到了東方紅招待所。
喬水倒很講究,給他在招待所的二樓上開了一間最好的客房。裡面還帶抽水馬桶和淋浴。
侯福來很高興。給喬水扔了一條迎春牌香菸。
走進客房,侯福來先仔細檢查了一遍房間的陳設,看有沒有機關暗道之類的設施。檢查了一遍,和別的房間沒有兩樣。候福來把隨身帶的手槍放在了被子下面。然後痛痛快快的衝了一個澡,擦乾身子,換了身乾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