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客和創業公司,其實有很多相似之處。
要想成功,都得從投資者手裡拿到錢。
一旦專案成功,投資者就想要相應的股份。
創業公司的情況是直接給股份,而政客則是用分享自己的影響力來償還債務。
但兩者也有不同之處。
政客可以透過政黨這個聯盟,強制性地拉到投資。
無論投資者投入多少錢,都無法凌駕於政黨之上。
最終都會變成投資者處於劣勢的奇怪局面。
“我們需要培養一種不同於傳統政治的政治家,只為泰宇集團服務!”金正國沉聲說道。
“這太危險了,會長。”企劃室長連忙勸阻道,“政客為了個人成功,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過河拆橋對他們來說更是家常便飯。”
“我很清楚。”金正國點了點頭,“所以我才停止了政治獻金,想要和他們劃清界限。”
企劃室長愣了愣。
一方面停止政治獻金,一方面又說要培養政治家。
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企劃室長沉思著分析道:
“會長,培養政治家的同時,就不可避免地要和政界產生深厚的關係。您之前不一直在努力和政界保持距離嗎?而且,和政界走得太近從來都沒有好結果。”
“看看現在的現代集團就知道了。”企劃室長壓低了聲音,“企業家一旦介入政治,就註定要遭到政治報復。”
“可我為什麼要培養政治家呢?”金正國反問道。
“難道您是想競選統領?”企劃室長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
“我當然不會像現代集團那樣,想要當統領。”金正國笑了笑,“我也沒想過要利用政界謀取私利,或者打壓競爭對手。”
“那您為什麼要”企劃室長更加困惑了。
“我只是想保護泰宇集團,避免受到不公平的對待。”金正國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我們需要一股力量,讓政界不敢輕易把我們當成目標。”
政界說到底就是一場選票爭奪戰。
大型政黨瓜分著大部分選票,而擁有更多選票的政黨,就能在時代潮流中掌握更大的權力。
金正國想要打破這種陳舊的政治格局。
當然,他並非想要徹底改變韓國的政治生態,只是想保護泰宇集團免受政治報復。
“會長,您也知道,只有和所有大型政黨都保持良好關係,才能避免政治報復。如果只選擇一方合作,短期內或許有利,但一旦權力更迭就會遭到更大的打擊。”
“所以我才要和所有大型政黨斷絕關係。”金正國沉聲說道,“如果我們自己擁有一個議會交涉團體規模的政黨,就能在國會內部阻止大型政黨的政治報復,不是嗎?”
議會交涉團體,指的是擁有20名以上國會議員的政黨。
20名,看起來似乎不多。
但在韓國這種大型政黨兩分天下的局面下,想要湊齊20名國會議員,絕非易事。
“這真的有可能嗎?”企劃室長懷疑地問道,“大型政黨雖然也分裂過幾次,但最終還是會合並的。”
“我們或許可以拉攏20名國會議員,但最終他們很可能還是會被大型政黨吸收。”
企劃室長繼續分析道,“如果不發生什麼足以改變韓國政治版圖的大事,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企劃室長說到這愣住了,然後小心的試探道:
“難道您認為政壇上會發生什麼大事嗎?還是說,您認為非法統領競選資金的影響,會導致政壇出現裂痕?”
金正國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怎麼可能?等到國會選舉的時候,非法統領競選資金的事早就被人們拋到九霄雲外了。就像過去發生的所有事情一樣,最終都會消失在人們的記憶中。”
選舉中出現黑金,早已不是什麼新鮮事。
國民們對此早已習以為常。
而越是習以為常的事情,就越容易被遺忘。
“那您覺得會發生什麼?”企劃室長追問道。
“這一屆的統領,似乎同時得罪了執政黨和在野黨。”金正國意味深長地說道,“肯定會出大事的。到時候我們就可以趁機,扶持一些和大型政黨沒有利益關係的人成為國會議員。”
“這種事真的會發生嗎?”企劃室長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當然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