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貌擦完身子出來,粥和小菜已經被爸媽消滅的乾乾淨淨。
“爸,這麼多你全吃完了?”他故意問。
李治瞥了眼趙梅,應道:“嗯,味道不錯,多吃了點。”他可不敢出賣老婆。
但李貌已經看出端倪,笑嘻嘻湊到趙梅身邊,“媽,怎麼樣?”
“湊合吧。”趙梅抽張紙擦了擦嘴,拉過一張椅子讓他坐下。
李貌知道這是要開始“審判”自己了,遂端端正正坐好。
“那晚的情況你具體給我們說說。”趙梅翹著二郎腿道。
“就是我送她回去,上樓和走的時候都看見一個男生,因為上次在老家有人三更半夜來扒門,所以我就很警惕……”
“停!老家?!”趙梅忽然出聲打斷。
“你讓他說完再……”李治話說一半就被老婆瞪回了肚子裡。
“呃,對,老家。”李貌硬著頭皮道。
“所以你每個星期回老家就是為了跟她談情說愛?”趙梅聲音稍大。
“當然不是,首要目的是為了補課,感情補著補著是後面才出來的。”他解釋道。
“嗯,那晚上扒門又是怎麼回事?”
李貌發覺自己撒的謊好像有點小多,爸媽一直以為他回老家住在自家那個老宅子裡,可事實卻是,他從始至終都睡在大玉床上。
老媽問到這,他得承認自己在大玉家過夜了,要不然不在同一個村子怎麼能知道深夜有人扒大玉家的門?
倒可以說是事後大玉告訴自己的,但為了避免以後再出什麼么蛾子,他決定實話實說,只不過換了個說辭。
“臨近高考的時候,我每天晚上都學到很晚,有時候不方便回家就睡在那邊。”
說完,他又連忙補充道:“她和夏奶奶一間屋,我一個人一間屋。”
趙梅直直瞅了他一會,見李貌毫不心虛的和她對視,輕輕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
“然後有天晚上有人扒門,結果驚動了狗子,人被嚇跑了。從那之後她和夏奶奶就搬到了城裡,但也被嚇的不輕。”
“繼續剛才那個問題。”趙梅雙手交叉抱著膝蓋。
“有了前車之鑑,我警惕啊,所以一有點不對勁就想著以防萬一總沒錯,然後邊往回跑邊給她打電話,提醒她不要開門。
結果正好給我猜中了。
千鈞一髮之際,我腦子一片空白,下意識躥上去勒住了那人的脖子,但沒想到他竟然帶了刀,我那時候也不知道那貨殺人了,後來……”
李貌巴拉巴拉說完,只覺口乾舌燥。
李治適時給他端了一杯水。
趙梅消化了會,深深嘆了口氣,接著問:“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離校前的最後一天晚上。”
“你表的白?”
“對,我表的白。”
“你怎麼表的?和新月那次一樣?”趙梅有些好奇。
李貌知道這事老媽有心打聽的話瞞不了,直接實話實說道:“哪能一樣啊,我用校廣播表的白,還……”
“還什麼?”
“還,還放了煙花送了玫瑰。”
趙梅詫異看著他,“沒想到嘛,你還挺浪漫。”然後幽怨地瞥了眼丈夫。
李治心裡一凜,自己貌似很久沒給老婆送花了,明天得買一束。
“她家現在什麼情況?”
“就她和夏奶奶。”
“她爸媽呢?”
“出去打工再沒回來。”
這次,趙梅和李治都沉默良久,“那她家現在……”
“挺困難。”
李貌心裡慌的一批,生怕老媽接著問下去,比如大玉家這麼困難怎麼在城裡租的起房子?
倒是可以用大玉寫小說賺錢給糊弄過去,但自己參與其中一定不能說,包括日後創業和賺小金庫他都打算暫時瞞著父母。
原因也很簡單,要是讓他們提前知道,十有八九不會允許他在外面買房和大玉同居。
畢竟放養歸放養,買房子這種在國人心中的人生大事,他們怎麼可能允許他一個剛畢業的學生擅自做決定。
一切都是為了和大玉的性福生活啊,李貌這個老色批心裡這麼想著。
不過好在爸媽都沉浸在大玉悲慘的身世中,沒想起這一茬。
趙梅原本就是個心地善良的人,一聽楚紅玉無父無母,心就有點軟了下來。
她忽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