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嬋依舊紋絲未動。
顯然,這位貴公子想要拿捏蕭嬋、威脅蕭嬋。
只是他不能如願了。
黃景之輕輕地將手中的書放下,然後開口問蕭嬋:“我讓廚房燉的銀耳應該已經好了,我這就派人端來。”
“嗯。”蕭嬋應了一聲。
黃景之嘴角含笑,看向一旁的丫鬟。
丫鬟眼睛亮晶晶的,立刻轉身離去。
而一旁被完全忽視的貴公子,臉色瞬間變得僵硬,宛如被寒霜凍結。
他那紅豔豔的唇瓣輕抿著,彷彿在努力剋制著什麼。
也是
他剛剛說了那麼多,蕭嬋都不理他。
可黃景之隨口一句,就能得到她的回應。
重視與不重視,高低瞬間立見。
這讓貴公子實在受不了落差。
他刷的起身就要離開。
卻見先前還用書蓋著臉的蕭嬋,伸手拿開了臉上的書。
她緊閉的眼眸微微睜開,恰似初綻的花蕾,眉頭微微蹙起,宛如被輕風吹皺的湖面。
待眼睛適應了光線,她這才緩緩起身坐起。
與此同時,她的眸子如同星辰般璀璨,看向不遠處的貴公子。
而一旁的黃景之見蕭嬋坐起身來,便如影隨形地跟著坐起身來,動作優雅地穿上鞋子。
他這一動,貴公子的目光便如同被吸引一般,落在了他那脖頸間,那觸目驚心的兩道牙印。
貴公子並非無知之輩,自然知曉那兩道牙印意味著什麼。
正因為如此,他才驚愕得如遭雷擊,呆立當場。
在他的眼中,蕭嬋一直是個冷若冰霜、心如止水之人。
得是多麼熱烈如火,激情似焰,才會在床笫之事時,在彼此的身上留下如此鮮明的痕跡?
她定然是對這位景之公子情有獨鍾,才會如此吧。
突然之間,貴公子的心底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彷彿打翻了五味瓶。
他狠狠地瞥了一眼蕭嬋,就那麼靜靜地凝視著她,彷彿要將她的身影深深烙印在心底。
“你昨日所言,韓國太子的雙生弟弟,此刻正在夏侯皇朝?”蕭嬋雖是疑問,語氣卻帶著毋庸置疑的篤定。
貴公子聞言,不禁一愣,眸光微閃,“你從何處得知此事?”
蕭嬋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說道:“巧了,昨日他的愛貓,吃了你點的糕點死了。”
貴公子眉頭微皺,“昨日在酒樓,你們遇見了?”
“嗯哼。”蕭嬋不置可否地輕哼一聲。
蕭嬋不知這位貴公子究竟是何身份,為何會引得無數殺手如影隨形,無時無刻不在對他進行暗殺。
不過,雖然不知道這位貴公子的具體身份,不過從那些兇手下手的頻繁程度來看,這位貴公子的身份,恐怕是極其不簡單。
蕭嬋對他的身份毫無興趣,她也絕不相信,他是真心欣賞她這個人,想要與她交好。
在她眼中,所有的靠近,都不過是別有用心。
就如同那貴公子不動聲色地向她透露一些七國之事,他的理由看似無懈可擊,她身為司業,知曉七國之事對她大有益處。
可實際上,以她司業的身份,除了大比之事,國子監之事,其他國事,七國之事,都跟她沒什麼關係,以她司業的身份去插手,反而會落個僭越的嫌疑。
他並不是一心為她著想,更像是在暗中推波助瀾,想要驅使蕭嬋,去插手那錯綜複雜的七國之事。
儘管這種感覺有些荒誕不經。
“那你覺得,這位韓國皇子為何會身處夏侯呢?其背後到底存在了什麼目的。”貴公子追問道。
“八國和平,他身處何地,都是他的自由。”蕭嬋不以為然地說道。
她回答的敷衍,貴公子顯然是不滿意這個回答。
他凝視著蕭嬋,沉默了許久,才緩緩說道:“蕭姑娘所言極是。”
也不知是哪句話觸動了貴公子的神經,丫鬟尚未將銀耳湯送來,貴公子便已起身告辭,匆匆離去。
黃景之敏銳地察覺到了貴公子的不悅,他疑惑地問蕭嬋:“他似乎突然就不開心了。”
蕭嬋卻不以為意道“不能如願以償,自然開心不起來。”
貴公子想要試探蕭嬋,引導蕭嬋往他的想法走。
可蕭嬋不為所動,還對他甚是冷淡。
貴公子察覺到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