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二伯為了威脅於千雲回府,直接一頂不孝的帽子毫不猶豫的扣在於千雲的頭上。
可於千雲今日敢來皇宮門口,就沒給自己留後路。
事情鬧到現在這個地步,天時地利,只待人和。
如此絕佳時機。
她若再放過。
這些年受的苦楚就白受了。
“我本就聲名狼藉,又豈會在乎你將更多的罵名按到我的頭上。”於千雲眼底劃過寒芒,今日之後,她要二房徹底抬不起頭,她要將他們徹底摁進泥地裡。
如此才對得起,他們這些年的所作所為。
無人知曉。
於千雲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麼。
停留在皇宮門口看戲的大臣對著於千雲搖頭。
似乎是看不上她的作為。
也是,在這些大家族裡,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們情願一個人拿命去成就一個府邸的榮譽。
也不願意一個人拿命去毀掉一個府邸的榮譽。
他們不知道於千雲這些年經歷了什麼,於千雲卻是記得清清楚楚。
也正因為記得清清楚楚那些年的苦楚,所以如今的她為了達成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反倒是二伯,迫切的要帶我回去是為何?是怕我抖露出更多的東西嗎?二伯,現在的你恨不得我死吧?只有我死了,妹妹才能從大理寺出來,這將軍府才能盡歸二妹所有,二伯急切的帶我回去,莫不是想要殺人滅口?”於千落入獄的那一刻,於千雲就已經與二房魚死網破。
若是她再不想法子將二房直接摁死。
那麼,會死的只會是她。
所以於千雲才會到皇宮門口一跪。
雖然將軍府尚有長輩在。
可大房的於千雲只有孤身一人。
於千雲的母親早死,父親在母親死後便去了邊疆。
說起來,她也算孤女一個。
若她往皇宮門口一跪。
即便她身無官職封號,皇上也會看她如今的處境而召見她。
於千雲一句殺人滅口。
嚇得於二伯頓時面色漲紅,他怒髮衝冠,指著於千雲怒喝“於千雲,你休要信口胡謅!”
“信口胡謅?二妹妹屢次三番地加害於我,我就不信二伯對此一無所知,二妹妹年紀尚小,怎會如此心狠手辣?”
於千雲的這番話,猶如那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顆巨石,激起了千層浪,引得在場的官員們議論紛紛。
“這子女之間不和,多半是做長輩的沒有一碗水端平,這於家二小姐年方二八,還是二房嫡出的千金大小姐,每日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這好端端的,怎會無緣無故地針對大房的姐姐呢。”
“必定是受了某些人的教唆。”
“這於家二房不好針對一個晚輩,便讓自己的女兒動手,若是傳出去,做長輩的掩蓋一番,可以說是小打小鬧,這倒是一些後宅慣用的伎倆。”
“這於家大郎跟隨將軍在戰場上出生入死,自己的女兒沒有受到外人的欺凌,卻被自己的親兄弟算計、欺負,這要是讓他知道了,該是何等的痛心疾首。”
“說到底,還是這將軍夫人續絃不當,若是將軍夫人真能做到一視同仁,這原配的孫女,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住口!住口!你們都給我住口!小丫頭片子信口胡謅而已,你們是沒腦子嗎?也信。”於二伯一聽周圍的人開始詆譭他的母親,立即就叫囂的罵起了所有人。
惹了眾位大臣不悅。
又轉頭怒聲吼於千雲:“千雲,我是你的二伯,你爹不在,我有權管你,就算你爹回京了,我還是這句話,我倒要看看,誰有那個膽量來阻止我管教自己的侄女!來人,把大小姐請回府邸!”
禁衛軍自然也聽到了事關將軍府的風聲。
他也想幫幫於千雲。
可於二伯一句“管教自己的侄女”,直接絕了禁衛軍統領想要插手的念頭。
張叔阻攔於二伯的人,卻如同以卵擊石,不僅沒有成功,反而被擒獲。
饒是於千雲一再後退,卻還是被於二伯的人強行制住。
眼看著她就要被帶走。
於千雲急了。
今日若是被抓回府了。
被摁死的就不會是二房。
而是她。
就在於千雲強迫自己冷靜要自救時。
一輛華貴的馬車在不遠處緩緩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