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褚國皇子掛念。”韓國皇子客氣一笑,應道。
褚國皇子打馬揚鞭,疾馳而去。
待他們漸行漸遠。
韓國皇子的心腹低聲問道:“這褚國皇子莫非是急了?因有可能與第一名失之交臂?”
“豈止褚國皇子急,七國皆急,包括本皇子在內。這夏侯出了個厲害的蕭嬋,剛剛在林中,你也親眼目睹了,七國密謀暗殺一人,卻以失敗告終。且不說夏侯那二十萬大軍是否皆如蕭嬋這般精銳,即便只來個一兩萬,七國也得如臨大敵,嚴加防範。”
韓國皇子凝視著自己胳膊上的傷口,那傷口根本不是在何處不慎刮傷的,而是他偷襲蕭嬋時,對方回射的一箭所致。
他未能完全避開,這才受了傷。
“皇子,那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行事?”心腹焦急地問道。
韓國皇子自然知道他所問的是蕭嬋之事,便不緊不慢地答道:“有何可急的。”
有的是人比他更急。
傷口有些發癢,韓國皇子帶著自己的人回到房間,喚來隨身太醫,仔細檢視傷口。
“回皇子,並無中毒跡象。待微臣為您包紮後,再服用些藥丸,不出幾日便可痊癒。”
“嗯。”韓國皇子垂眸漫不經心的應著,若是有人細緻觀察,便能發現,他在走神。
就在韓國皇子晃神的瞬間,外面突然變得喧鬧起來。
韓國皇子回過神來,抬眼道:“去外面看看。”
“是。”
心腹匆匆來到外面,一眼就看到兩方人馬吵吵嚷嚷的從獵場中急匆匆的走了出來。
這總共八國,除去夏侯本身,出來的有褚國、韓國。
獵場中還剩下五國。
然而,江池和蔣文卓帶出來的卻只有金國和魏國。
之所以會如此熱鬧,原來是魏國皇子的胸膛被一箭射中。
那箭沒入幾分,雖不致命,卻直接讓魏國皇子昏厥了過去。
一出獵場,江池便立刻派人去傳太醫,同時派人去通知太子,並護送魏國皇子回自己的院子。
金國皇子在一旁感嘆道:“這獵場真是箭矢無情,魏國皇子竟然都受了箭傷,哎,受苦了。”
蔣文卓看著他,心中暗自冷哼。
究竟是箭矢無情,還是暗殺失敗,恐怕只有魏國自己才清楚。
當太醫為魏國皇子醫治時,不但夏侯太子到了,褚國、韓國、金國的皇子也都紛紛趕來,檢視他的狀況。
蕭嬋也在一旁,不過,她並不關心魏國皇子的生死,她純粹只是來看熱鬧的。
七國圍殺她,夏侯太子回擊四箭,她回擊三箭。
這七箭也不知有幾箭正中目標。
魏國皇子胸膛上的箭深深沒入。
太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箭拔了出來。
“魏國皇子需要好好休養,飲食要清淡,若是修養不好,日後怕是會落下個胸痛的毛病。”太醫仔細叮囑魏國皇子的隨從。
隨從將太醫的叮囑記在心底,並點頭致謝。
他的話音剛落,就有人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這幾人渾身是血,身上多處傷口,還有斷箭插在身上。
他們一出現,五國的皇子太子們,神情都是猛地一震。
夏侯智淵挑起眉毛,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遇險了?
因為他們身上不但有箭傷。
竟然還有刀傷?
這是已經交上手了?
幾人仿若未聞夏侯的疑問。
其中一人如箭一般徑直走到魏國皇子跟前,急切地問:“皇子可還安好?”
“並無大礙。”隨從趕忙回道。
詢問之人如釋重負,長舒了一口氣。
“太醫為他們仔細檢查一下傷口,諸位,我們還是先離開吧,莫要打擾魏國皇子歇息。”夏侯智淵對褚國皇子等人言道。
眾人紛紛頷首,轉身離去。
蕭嬋若有所思地看了那幾位受傷的魏國皇子隨從一眼,這才不緊不慢地跟著離開。
出了魏國皇子的院子,蕭嬋揹負著雙手,思考著。
魏國皇子受了箭傷,他的人更是受傷慘重,莫不是他們出了獵場後,剩下聯手的幾國,又開始自相殘殺了?
“太子,呂國、衛國、曹國皇子尚未從獵場出來。”待到太子的身邊沒了褚國皇子等人,江池這才壓低聲音再次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