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爹不是你的親生孩子,因為我爹去了邊疆,你擔心我爹得祖父寵愛,你擔心自己的兒子以後不能越過我爹去,
你便開始縱容於千落加害於我。
每一次的證據都如此確鑿,你卻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將一切都粉飾太平。
因為你的裝聾作啞,她變得愈發肆無忌憚,開始目無王法,一步步走向那無底的深淵。
嘖嘖,這都是你們的傑作,一個溺愛她的祖母,一個縱容她的母親,是你們親手,將自己的孩子推向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我應該感謝你們,若不是你們,她怎會一次次地加害於我,怎會徹底走上那條不歸路,怎會得到現在的報應。”
“噗”
於千雲的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無情地割在將軍夫人和於二夫人的心上。
二人終於無法承受,被氣得吐血。
“祖母不是一心想要將軍府嗎?現下應該是無望了。兒子教女無方,自己連個續絃都當不好,孫女又是如此惡毒,你們一家人,有何顏面得到將軍府?”於千雲的再次譏諷,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敲在她們的心上。
“你,你,你……”將軍夫人氣得渾身發抖,手指著於千雲氣得半晌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她臉色鐵青,胸口劇烈起伏,哆嗦著似要暈厥過去。
於千雲嘴角輕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我怎麼了?哦,我怎麼沒忍住,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將事情鬧大?只因時機恰到好處,祖父鎮守邊疆,功高蓋世,將軍府的事,即便是皇上也不會輕易染指,稍有不慎,便會寒了祖父的心。我自然深知此理,故而,我一直在等待,等待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祖母,您可知道是什麼機會嗎?”
於千雲輕瞥了將軍夫人一眼,繼續自說自話道:“自然是在大佛寺無意間撞見葉夫人和司業的那一天,也是如此湊巧,那一天於千落欲加害於我,更是如此湊巧,那天的司業大發慈悲,聽到我的呼喊,竟然挺身而出救了我。當時,我心中暗想,或許我報仇雪恨的時機來臨了。次日,目睹尤大人與司業談笑風生,我便確信,我的機會來了。”
“尤大人為了公正執法,特邀司業為我錄製了一份證詞。有了這份證詞,於千落的所有努力皆付諸東流,她豈能善罷甘休?於是,她將矛頭直指司業。她卻不知,司業如今如日中天,乃是皇城之中不可輕易招惹的人物。司業能應尤大人之邀前往大理寺錄製證詞,實乃給尤大人天大的面子。深知其中原委的尤大人又怎會坐視於千落詆譭司業的聲名?自然會徹查此事,為司業討回一個公道。如此一來,事情必然會愈演愈烈,鬧到皇室也不得不插手的地步,鬧到,我能夠為自己討回一個說法,為自己多年來所受的委屈,報仇雪恨,也能讓你們所有人的如意算盤都落空。”
於千雲的這番話,讓將軍夫人和於夫人直接震驚當場。
將軍夫人的眼底充滿了難以置信,她實在想不到,於千雲的謀算竟然高深至此。
於千雲再次發問:“祖母,你說,若是祖父知道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會不會將你逐出家門?”
將軍夫人眼前突然一黑,身體如遭雷擊般踉蹌了一下。
“祖父當初為了父親娶了你,若是再為了我休了你,也算是善始善終了。”於千雲輕笑著,如同一朵盛開的罌粟花,帶著致命的誘惑,然後轉身離去,留下了一個暢快的背影。
而屋內的將軍夫人和於二夫人,雙眼緊閉,彷彿被抽走了靈魂一般,徹底暈厥了過去。
於千雲將二人氣得半死之後,便前往大理寺看望於千落。
於千落見到於千雲,沒有絲毫的好臉色,彷彿於千雲是她的不共戴天之仇。
“你來幹什麼?”於千落的聲音冷得像冰,彷彿能將人凍傷。
如今事情已經鬧得不可收拾,於千落也懶得再做表面功夫了。
“我來是想告訴你一聲,你爹被太子打了一百杖,你的祖母和母親因為你,被氣得暈死過去了。”於千雲的臉上平靜得像一潭死水,沒有絲毫的波瀾。
然而,這句話卻成功地激怒了於千落。
“於千雲,你這個口蜜腹劍的賤女人!”於千落的神色變得猙獰可怖,猶如一隻被激怒的野獸,眼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
若不是牢門阻擋,她恐怕會毫不猶豫地與於千雲同歸於盡。
“罵吧,盡情地罵吧,現在整個皇城都知道你,你的祖母,你的父親是什麼樣的人了,你可以肆無忌憚地罵了。”於千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