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下學的時候,個個學子腿肚子哆嗦著,走一步都是痛苦。
晚膳的時候,眾學子吃著吃著,有直接吃睡著的。
幾名夫子看著不免嘆氣。
唯有趙然跟陳立鬆了口氣。
想要大比,尋常的操練自然是不行。
這些公子哥,個個身嬌肉貴,出行有馬車,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若是不加急操練,大比必輸無疑。
葉嬋不滿昨日,也不是毫無道理。
出校場時。
門口有一輛低調華貴的馬車。
“葉姑娘,太子在教坊司擺了一桌,您看,你有沒有空閒?”江池做禮。
葉嬋瞥了眼馬車,邁著步伐上去了。
“葉姑娘”夏侯智淵打了聲招呼,不算殷勤的招呼她喝茶。
蕭嬋漠著神情,瞧著太子的臉。
夏侯智淵被盯了片刻,這才抬眼與她對視上。
對視了半響,夏侯智淵不算熱絡的笑“葉姑娘對孤這張臉,可是有疑問?”
蕭嬋嘴角一勾,似笑非笑“我只是在想,太子這張臉若不是這麼假,我倒是有心,把太子往床上推一推。”
夏侯智淵神色一僵。
良久他道“尋歡作樂,孤不大會。”
他從小就沒有尋歡作樂的資格。
他也習慣了神情虛假的去客套。
若不是遇見葉嬋,他想,他這輩子都不會揣著一張笑的猶如易容的臉,去客套,去與她假裝熱絡。
“太子自然不用會,畢竟,對著你這麼一張臉,我實在沒性趣。”
夏侯智淵的臉徹底僵硬。
他垂下了眸,冷漠的神情越發冷漠。
蕭嬋卻並不在乎他的心情。
她雙臂環胸,靠在馬車上,閉著眼睛假寐。
直到馬車到了教坊司。
江池在外面道“太子,葉姑娘,教坊司到了。”
“葉姑娘請。”夏侯智淵又恢復了冷漠。
蕭嬋並未看他,直接入了教坊司。
老鴇將他們帶到一處院子。
相比較之前蕭嬋住的那座院子。
這座院子,更為奢華。
伺候的丫鬟奴才一堆。
酒菜尚未上桌,歌姬已經隨著樂曲翩翩起舞。
太子依舊雙眼淡漠,眼底沒有絲毫男人對女人的慾望。
蕭嬋眸子似乎在盯著歌姬,又似在盯著另一張臉孔。
夏侯智淵順著她的眸光看去,一個俊美的男子奏著十分悅耳的曲子,但他穿的衣裳,卻不是教坊司的衣裳。
他不是教坊司的樂師?
夏侯智淵眉頭頓時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