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鬧劇。你以為,僅憑你手中那些所謂的‘證據’,就能將秦塵從雲端拉入深淵?你的那些小把戲,不過是雕蟲小技。”
“還有。”他的話語更加咄咄逼人,“你以為赫深哥會站在你這邊,真是天真得可笑!在這個現實的世界裡,每個人都只關心自己的利益,赫深哥也不例外。”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如炬:“簽了那份諒解書,對你,對秦塵,對所有人,都是最好的選擇,別讓一時的衝動,毀了你自己。”
“我們都是站在利益的天平上,平衡著各自的得失。明智之舉,是及時止損。”
雲西茉,神色淡得像是剛泡好的白開水,一口未動,徹底陷入了“靜默是金”的哲學沉思中。她不開口,不是因為詞窮,而是覺得跟這群公子哥講道理,就像在沙漠裡找wiFi訊號——純屬浪費時間加自找沒趣。
這些公子哥們啊,一個個像是從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聚在一起就像開了場“利益至上”的主題派對。
在他們眼裡,你的死活?哦,不過是明天茶餘飯後的一個不起眼話題,或者更慘,連話題都算不上,直接就被他們那金光閃閃的記憶力給“刪除”了。
說句良心話,這些公子哥們選擇性地失明,是對的,畢竟他們忙著維護自己的高定製皮鞋,哪顧得上你我這雙帆布鞋上的泥土呢?
然而,雲西茉可不吃這一套,完全不在他們的預設劇本里。
她心裡的小算盤打得響噹噹:“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公子哥,以為你們的遊戲規則就能決定一切?別忘了,我可是有備而來的玩家!”
“憑什麼我就得是你們遊戲中的小嘍囉,被欺負了還得含淚吞聲?我可是有名字的,不是你們劇本里的無名小卒!”
雲西茉心裡的小喇叭開始廣播,“難道就因為我是那個沒帶金鑰匙出生的普通人?哼,那我可得告訴你們,就算我沒有金光閃閃的背景,我也有閃閃發光的洛洛!”
雲西茉在沙發上扭得跟條被熱浪煎熬的鰻魚,她的耳朵嘛,慘不忍睹,正經歷著“酷刑”。
陸柯的“歌聲”,簡直了,說是深山老林裡夜半時分幽靈的哀嚎都算是給它面子了。
每一個音符,轟擊在她岌岌可危的忍耐雷點上,跳著瘋狂的迪斯科。
確定不是在挑戰貝多芬和莫扎特的棺材板?
難聽也就罷了,關鍵是還給噪音界抹黑,讓人恨不得拿強力膠把他的嘴牢牢粘上。
估計連小黃聽了也來汪汪叫兩聲:【老兄,你這是在唱哪門子的山歌啊?能不能讓我消停會兒,本汪還要養精蓄銳對付明天的狗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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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西茉實在是“釘子戶”當夠了,決定給自己的屁股放個假,從沙發上起來,走到瞿宴旁邊,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數厘米,她慢條斯伸出右手,毫無波瀾地說。
“把我手機還給我。”
緊接著,她的話語未停:“從進入這金碧輝煌的包廂起,我看到了一場只有酒沒有菜的盛宴。這空氣裡瀰漫的不是飯菜香,而是滿滿的‘我們有錢,我們只用酒說話’的氣息。我理解,你們這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公子哥們,可能覺得用名酒漱口比吃飯更有面子,但抱歉啊,我這肚子可是個實打實的吃貨,它已經在抗議,說它能把整個牧場的羊都‘咩’一聲吞下肚了。所以,我這得先撤,去找個能填飽肚子的地方,我不打擾了。”
包廂內瀰漫著詭異的沉默。
幾位公子哥相互對視,一臉愕然,尤其是時赫深,他的臉色瞬間陰沉得可怕。
瞿宴炸了,他冷笑了一聲,話裡話外裡顯的威脅:“想要回你的手機?那得看你是否願意配合,以及你前往警察局簽署諒解書的誠意如何了。”
他接著補充道,“還想吃東西?你配嗎?像你這樣的人,最好是讓你餓死,也省得我來費心。”
但云西茉豈是會被輕易嚇倒的?她很認真的說:“餓死我這件事嘛,你得先做好心理準備,因為就算我真的哪天不幸成了餓死鬼界,我也得先從奈何橋上跳回來,拉著你理論個三天三夜,餓死鬼也是鬼,鬼也是有脾氣的。”
真是一群不可理喻的傢伙。
她決定暫且放下手機,準備離開,不料卻被瞿宴粗魯地阻擋了去路,硬生生地推了回去。
雲西茉撈起選單,隨後,她乾脆利落地往沙發上一癱,擺出了“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先吃飽了再說”的姿態,大喊一聲:“我餓了,趕緊上小吃,別讓本小姐等太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