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滴水不漏,以彰顯大家風範。
舒曼麗優雅地抬起手,指尖輕觸溫熱的茶杯邊緣,緩緩吹散那嫋嫋升起的茶香,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從容:“秦夫人,貴腳踏賤地,雲家自當以禮相待,只是,雲家的門楣之下,亦非任由情緒肆意馳騁之所。您此番未經通報便直闖而入,似乎與兩大家族間應有的禮數與風範相悖,還望秦夫人能體諒一二。”
秦夫人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雲夫人,我來這兒可不是找你喝茶聊天的,更不是來做客的,不過,要怪就怪你有個愛惹事的侄女,我亦不會親自登門。”
舒曼麗聞此,臉色霎時陰沉如暴風雨前的天空,怒意在她精緻的眉宇間凝聚:“秦夫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她自己身為舒家千金,即便舒家在明京豪門序列排尾,那也是底蘊深厚,豈能容得秦家這等後起之秀,仗著財富新貴之名,便目中無人妄為?即便秦家已極力洗白過往,試圖躋身名流之列,但骨子裡的草莽之氣,終究難以遮掩,豈能與真正的世家風範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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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洛小聲小氣、顫顫巍巍地說:“緊急警報!秦夫人正以破門而入的氣勢殺奔而來啦!”帶著能震碎門的怒氣值,光速逼近!請注意,這不是演習,這不是演習!”
雲西茉呢,就跟沒事兒人一樣,“嗯”了一聲,然後把那個被她嘬得比臉還乾淨的杯子一放,在小沙發上扭了扭腰,她以一種“世界與我無關”的慢悠悠步伐站了起來。
就在這時,那隻小麻雀嗖的一下,風風火火飛了回來,一臉得意洋洋:“我就知道你這次攤上大事兒了,樓下的那些兩腳獸,整整一個加強班,十八羅漢齊上陣,眼睛瞪得像銅鈴。”
雲西茉輕輕撩了撩眼皮,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喲呵,小麻雀,數得這麼溜,是不是還想兼職做‘鳥界會計大師’,打算用羽毛數金幣啊?小心別讓那些複雜的賬目把你啄成‘禿頭小麻雀’哦!”
小麻雀一聽這話,胸脯立刻鼓得跟小氣球似的,傲嬌地挺得老高:【我這可是天生的數學天才,數數對我來說,比啄蟲子還簡單!而且,我還能給你算算今天的桃花運呢,說不定能算出幾朵‘桃花劫’,讓你感受一下‘桃花劫中劫,劫劫不相同’的滋味!】
雲西茉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男人啊,不過是我揮劍路上的絆腳石,妨礙我在江湖上大展身手,‘飛簷走壁’多帥氣,何必為了他們減速呢?”
小麻雀一看她這副模樣,眼珠一轉,神神秘秘地湊近雲西茉的耳邊,壓低聲音道:【你可放心下樓,幫手我已經悄悄安排上了。】
雲西茉一聽這話,先是一愣,隨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臉上滿是“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的表情,明顯沒把這隻小麻雀的“幫手”放在心上。
她擺擺手,說道:“行了行了,你那隻小腦袋裡裝的點子,還是留著給自己解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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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口,女孩以一種悠然自得的步伐緩緩走下。
她輕輕抬頭,目光如蜻蜓點水般掠過大廳,那雙眸子裡,別說驚訝了,連一絲緊張的小火花都找不到,只有一句淡定的開場白:“哦,又是不平凡的一天,有啥新鮮事兒?”
此時,秦夫人心中的怒火就像是被火星子點著的汽油桶,從腳底直衝雲霄,瞬間“嘭”地一聲,火光沖天,怒氣值滿格。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擠出幾個字:“你就是雲西茉?!”這質問,這不滿,簡直就像是要把一生的怨念都凝聚在這句話裡,準備來個火山大爆發。
雲西茉呢,不慌不忙,小臉樂呵呵,“你生氣我開心”的笑意,樂呵呵裡既有“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巋然不動”的灑脫,又不失“本菇涼可是見過大世面”的風度,悠悠地說:“大媽,您這是從哪個粉絲見面會穿越過來的嗎?找我簽名還是來個世紀大合影?別急,排隊哈,我這人最講規矩了。”
秦夫人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全拜雲西茉那句“大媽”所賜。
這兩個字,殺傷力不是一般的大,是破防的催化劑,瞬間點燃了秦夫人心中破防的小火苗,火苗還嗖嗖地往上竄,眼看就要變成燎原大火了。
她一揮手,身旁的保鏢立刻會意,上前一步,伸出粗壯的手臂,意圖將雲西茉制服。就在保鏢即將觸碰到雲西茉的那一刻。
一隻看起來細皮嫩肉的小手,就這麼輕輕一搭,保鏢大哥就像被施了定身法,動彈不得了。
接下來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