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容齊的小手指頭都斷了呀。”王之玉突然打破了短暫的沉默,看著容齊包著紗布的手,臉上露出一絲不忍和痛心。
“你只能給他做一個假手指頭的了,你會做嗎?”王之玉接著說道
“我琢磨著這事兒啊,就跟捏那小泥人兒差不多。就是不知道這小子兜裡銀子多不多,嘿,要是多的話,就給他弄個金手指套上,那得多帶勁啊!”莫雲飛笑嘻嘻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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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容齊就哼”了一聲,醒過來:“我聽到了啊,金手指啊,可以考慮!”王之玉笑了笑,搖搖頭。
“講一講小松鼠的事情!我可憐的小指頭啊!李明儀我要砍你的頭給我的小指頭報仇。”說著容齊嚎啕大哭,可是他一哭傷口就扯著疼,所以他的表情就在嚎啕大哭與齜牙咧嘴之間定格了。
“快講小松鼠,我要轉移一下注意力,救命啊,我要痛死了!”容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吼。
“那個小松鼠呢,我給它吃了,吃了有點讓它上癮的一種藥,你們知道嗎?”
他一邊整理慕容青弦的傷口,一邊輕鬆地跟容齊和王之玉聊天。
“素麗果知道吧?”他掰開容齊的眼睛檢查,眼神專注而認真。
王之玉說:“不知道。”他一面給莫雲飛遞草藥,一面好奇地聽著他講述。
莫雲飛繼續說道:“它的花特別豔麗,特別好看!花瓣脫落後便會結果,以刀割之,便會滲出白色物質。將其曬乾後,無論是人、鳥,還是小狗,食用皆會產生反應。我曾給一隻狗餵食,那狗食用後若不能持續服用就生不如死,我花費了好大勁才讓它戒了。此次前來,我帶上了此物。
初至李明儀囚禁秋蘭的紫藤院時,我深感棘手,其守衛極為森嚴。聽聞秋蘭曾逃往洛青地區,自那之後,李明儀便在方圓十里之內,佈下重重防禦,暗衛、眼線和暗哨全方位監管,稍有動靜,便會被察覺。
我正苦思對策時,發現周圍有許多小松鼠。我用速利果餵食其中一隻,這小傢伙竟熟門熟路地在藥癮發作時來找我。我便在松鼠腿上綁紙傳信,秋蘭可能喜歡餵它東西吃,我居然真的透過它和秋蘭取得了聯絡 。
恰逢我們的人發現李明儀前往紫藤苑,我即刻透過鬆鼠將迷藥傳遞給秋蘭,秋蘭成功將李明儀迷倒。”
“我們尋來幾套景國官員的服飾換上。孫玉著實厲害,短短二十日左右,便成功從城北掘通了一條直通紫藤苑——秋蘭居所的地道。秋蘭從此地道處紫藤苑與我們匯合,隨後,我們堂而皇之地朝著燕國詔獄去提人。
怎奈秋蘭的孩子在李明儀手中中,秋蘭無法上船。”
“什麼?秋蘭有孩子了!”兩人齊聲大叫。
王之玉聽聞後不禁大罵:“李明儀這等衣冠禽獸,父親還曾誇讚他是難得的人才,溫文爾雅、彬彬有禮,不想竟是這般偽善之人。”
容齊切齒:“他砍下我的小指,只為讓秋蘭聽話,該死的東西啊!”
王之玉亦憤然:“我等真是有眼無珠,錯看了這惡徒。”
容齊嚷著要回去找李明儀拼命,一瘸一拐地起身欲衝向床邊。王只玉趕忙阻攔,勸道:“容齊,莫要衝動,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為轉移容齊的怒火,王之玉問:“為何慕容青弦至今未醒?”
莫雲飛整了整衣袖:“莫要玩笑,我給慕容青弦下了三倍劑量的麻藥,還餵了迷藥。若他此時醒來,定會不顧一切折返回去救秋蘭,那我們這月餘的籌劃豈不付諸東流?
王之玉面露疑色:“我實在不解,趙王曾帶兵圍攻盛京,致兩國交戰死傷無數,如今卻為何要救慕容青弦?”
莫雲飛解釋道:“此一時彼一時,如今三國鼎立之局已成,趙王亦不願輕易打破這微妙的平衡,否則於大局不利。”
薄暮時分,夕陽的餘暉為遠處的山巒披上了一層絢麗的霞光,秋蘭靜靜地坐在紫藤花下,懷中抱著呼呼大睡的小瑞安,望向遠方如綺的晚霞。
李明一襲青色長袍,以墨玉簪束髮 ,俊雅斯文的臉上有著一抹惶恐之色。
他輕輕從秋蘭手中將瑞安抱進屋內,把孩子放在床上後又在秋蘭身旁坐下。秋蘭剛欲起身,李明儀便握住了她的手,輕聲說:“陪我坐會兒。”
秋蘭轉過頭,李明儀抬手輕撫秋蘭的臉頰,誠摯地說:“蘭兒,對不起,我確實不懂如何愛人,可若是你願意教我,我會努力去學。”
秋蘭分明從他的眼眸深處捕捉到了真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