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下去檢視時。
李明儀朝她比著噓的手勢,趁機帶著秋蘭朝著另一個方向悄悄退去。
可沒跑多遠,秋蘭看到路邊有一片五顏六色的野花,就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亂揮,把李明儀遞過來的乾糧打落在地:“不走了,不走了,我要在這裡等孃親和玉珠,我要採花。”李明儀又急又無奈,試圖勸說:“她們不會來這兒的,我們得趕緊走。”秋蘭置若罔聞,她心安理得地坐在地上扯下一片片花瓣。李明儀快步上前想要將她拉起,然而,秋蘭不僅不肯起身,反而對著李明儀又咬又抓,李明儀那原本白淨的臉龐便多出了幾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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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儀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高高揚起手掌,眼看就要重重地落在秋蘭身上。秋蘭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猛地一頭扎進他的懷中躲,他望著那顆瑟瑟發抖的小腦袋,緩緩地放下了高舉著的手。秋蘭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早已蓄滿了淚水,當她小心翼翼地抬起頭時,一眼便瞧見了自己的“傑作”。
她心疼得不得了,踮起腳尖,鼓起粉嫩的腮幫子,輕輕地朝著李明儀的臉頰吹去。一邊吹,還一邊伸出手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面龐,關切地問:“疼嗎?”李明儀微微搖頭,輕聲安慰:“一點兒也不疼,我皮厚,不過等會兒可得給你剪一下指甲,不然下次你又要抓。”
誰知話音剛落,秋蘭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李明儀大驚失色,連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壓低聲音焦急地說:“噓——寶貝兒別哭,你這麼大聲會把追兵引來的!”
只見她抽抽搭搭地伸出手,示意李明儀現在就給自己剪指甲。
李明儀無奈地嘆了口氣,緊緊摟住秋蘭,柔聲說:“咱們先往前走,等到晚上休息的時候再幫你剪好不好?到時候我還給你講故事!”聽到這話,秋蘭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臉上終於綻放出笑容。於是,兩人就這樣相依相偎,繼續趕路。
可是很不幸的是李明儀帶著中毒且精神失常的秋蘭在山林裡走的時候,途中與流民一道不幸被土匪劫持至山寨。
行走在他們身旁的那位大娘,突然間瞥見秋蘭的面容,心中猛地一驚。她趕忙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包袱裡翻找出一件厚實的衣裳,急匆匆地朝著他們遞過去,並焦急地喊:“哎呀呀,這位小兄弟!快快快,趕緊把這件衣服給你家娘子披上遮一遮吧!這要是不小心被旁人留意到了,那可就要出大麻煩的!”李明儀聽聞此言,先是一愣,隨即便反應過來,連忙雙手接過那件衣服,臉上滿是感激之色。他一邊向大娘連連道謝,一邊迅速轉過身來,小心翼翼地將那件覆在在秋蘭的頭頂,待衣地蓋好之後,李明儀仍然不放心,又湊近秋蘭的耳畔,輕聲細語但卻無比鄭重地叮囑:“蘭兒,千萬記住千萬別把這衣服拿下來,一定要好好遮擋住自己,知道嗎?”說罷,還伸出手輕輕理了理秋蘭頭上的衣服,確保沒有任何縫隙露出來,秋蘭一個勁點頭,這會兒她倒是挺老實的,李明儀懷疑有時候她是不是故意折騰他。
眾人被蠻橫粗暴地強行押至山寨大廳,匪首怒聲咆哮:“搜身!”李明儀剛欲開口申辯,就被一窮兇極惡的土匪用力甩了幾巴掌,那巴掌勁道剛猛至極,剎那間打得李明依的嘴角滲出血絲。李明儀用舌頭抵了抵被打得火辣辣作痛的臉頰,不僅未生惱怒,反倒冷笑一聲,眼神中驟然閃過一絲狠戾。那土匪見他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竟還妄圖抬手再給他幾巴掌,欲藉此殺雞儆猴。
秋蘭猛地衝過來護住李明儀,大聲呼喊:“不要再打了!”慌亂間,其傾國傾城的絕色容顏被土匪瞥見。
那個掌摑李明儀的土匪瞧見秋蘭的美貌,當即粗暴地扯下她遮面的衣物:“喲,這嬌滴滴的小娘子,兄弟們,咱們這一趟可真是收穫滿滿,伙食好啊!哈哈哈哈”
李明儀指向二當家,強忍著滿腔的怒火高聲說道:“我乃醫者,你若傷了她,我便不會救治你家二當家。你們二當家如今重病纏身,若再拖延,恐怕會有性命之憂。”匪首聽聞,心中一驚,此人竟能一眼看出二當家的絕症,必然不容小覷。二當家自然也不肯放過這個機會,對著那個好色的小嘍嘍怒喝道:“滾,滾,滾,別搗亂!”說完又換上一副諂媚的嘴臉,對李明依說道:“先生當真能醫好我的病?果真如此,在下願與先生結為兄弟。”
匪首上下仔細打量著李明儀,問道:“你真能治?”李明儀微微頷首,“我有十足的把握,但需要些時日準備草藥與施針。”匪首一番深思熟慮權衡之後,讓人安排李明依與秋蘭單獨的住處。
在山寨的一處角落,幾個被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