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是戩陽的朋友,還不至於讓他們兩個扒在馬車頂上蹭車趕路。
“誒……我們坐馬車,誰在前面趕馬啊?那個馬車車伕……”
直至走到兩輛馬車旁邊,吳東才猛然回想起這個重要問題,明安和道祥兩人同乘馬車尚且好說,不用他操心那麼多。
關鍵是他和姚名成兩人,難不成要輪流坐在前面趕車?
他一個現代牛馬,哪怕如今穿越到了古代,想要駕馭他的同類,也是他從未接觸過的新鮮事物。
另外……更讓他感到奇怪的是,眼前紫袍道人在來的時候,自己明明記得他身後跟了個布衣車伕,怎麼現在……人不見了。
還有明安也是,以他的身份地位,難道需要親自駕車趕路?
很快,道祥抬手掐訣,念出小段法咒來解姚名成兩人內心疑惑,“天真敕奏,驅使草豆。大變神兵,為吾行營……急急如律令!”
撒豆成兵法術出現,伴隨一陣令人看不清的白色雲霧飄過……
道祥從自己懷裡掏出來,丟到地上的那兩粒黃豆,竟奇蹟般地化作兩道戴著帽子,面具的布衣人影。
兩道人影身長均在五尺左右,剛被道祥召喚出來,便極為自覺地登上各自馬車預備。
哪怕動作略顯僵硬呆滯,像姚名成這種門外漢不湊近去仔細觀察,還真看不出來。這是被人用兩粒豆子變出來的豆人。
“厲害,撒豆成兵原來是真實存在的。”
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說吳東早已習慣了幾人投來的異樣目光。
還是該說戩陽兩人,早已習慣了吳東對他們道門術法的瞭解程度,唯有道祥這個不知情的戒律堂堂主滿臉嚴肅。
“你怎麼知道我們道門的撒豆成兵術法,你到底是何人,為何與小師弟在一起?”
吳東此刻不出頭還好,道祥勉強能把他當個與自己無關的透明人看待,可他非要嘴癢,站出來顯視訊記憶體在感。
事關道門機密,容不得道祥這個戒律堂堂主半點馬虎。
“師兄,你多慮了,他是姚名成的好友,想拜我為師。他知曉一些道門的事,是因為他以前機緣巧合得到過一本雜書,在那上面看的吧。”
這次不用吳東重複解釋,身為他未來師父的戩陽已然開口。
“拜你為師?”
與明安先前可以說一模一樣的表情,出現在道祥臉上,引來戩陽內心極大不滿。
“我收徒弟怎麼了?明安他都能有徒弟,我這個做師叔的,憑什麼不能收人做徒弟,我又不比他輩分低,實力弱。”
“誒誒誒,小師叔我就笑笑而已,你沒必要扯到我身上吧。”
莫名其妙被戩陽拉來做比較的明安,倍感內心冤枉,再次加深了對於戩陽為人記仇的刻板印象。
“無妨,收徒弟是大事,道觀內每一位明字輩弟子的誕生,都要萬分慎重。
尤其是你小師弟,師叔祖在外雲遊,聯絡不上。你人生中的第一個徒弟,更是要直接上報道錄堂,由道正師兄親自過目才行。”
抬眼瞥了瞥旁邊略顯呆滯的吳東其人,道祥真看不出來,他身上有何特殊之處。
這看著也不像多有靈性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