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風水煞局之氣,安敢攔他真君神威!
三尖兩刃刀既出,陶盡頃刻間便被戩陽手中靈光給震出去好幾丈遠。
若非有陰陽葉圖在其身前保護,僅此一刀,足以將他斬的倒地不起,口吐鮮血。
一呼一吸間平復好丹田氣息,陶盡隨即抬起雙臂,模仿陰陽之氣在八卦圖形中運轉,牽動周邊草木氣機。
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蓋陰陽二氣,合天地草木之造化,融於己身,風水煞局,可稱……陰陽葉圖。
直至此時此刻,由整座墳山煞局構成的陰陽葉圖,才算是真正顯現於陶盡腳下,正如林間忽起微風那般。
只要他能夠將陰陽二氣,草木之道融於己身,縱是腳下山川之靈,亦需聽他號令。
戩陽將要面對的,絕非他一人之力,乃一山草木陰陽之力!
林間微風驟然發狂,呼嘯著奔向戩陽,帶起簌簌穿林打葉巨響,勢要將他吹落土坡。
戩陽臉上淡然神情未變,僅是將手中無形靈光,作勢往地面一插,腳步隨即恢復先前沉穩如山。
風止,刀起,相較前一刀來說,揮出第二刀的戩陽速度明顯變快。
陶盡心頭劇顫之餘,抬手喚起身後千百鬼影,擋在自己身前,而他自己則是向後連退數步不止。
只因戩陽揮出的這一刀,勢如破竹般徑直斬過眾多鬼影軀體,仍在向他襲來!
大片黑氣升騰間,陶盡能夠清楚感知到,戩陽掌心無形靈光中攜帶的那股勢頭不僅絲毫未減,甚至還有餘力未發。
蘊含在那道靈光中的刀斬之勢,似要確切斬在他身上,見血方休。
於是,此刻怪異場景,落在姚名成幾人眼裡,便成了戩陽雙手虛握空氣,正在不斷向後逼退陶盡。
二人腳步所過之處,半空中還有詭異黑氣不斷延伸而出,最後又緩緩歸於虛無。
姚名成幾人都來不及看清那些鬼影到底長什麼樣,他們就已被戩陽手中靈光斬成大團漆黑霧氣,消散無形。
這場看起來極為怪異的追逐戰,最終以陶盡鬼影抵擋手段盡出,力竭止步收尾。
除了用草木八卦硬扛住這第二刀,貌似別無他法。再退?再退他快要望見嶺安村內農家景象了。
刀落,陶盡身前剛恢復不久的草木八卦虛影,竟是形同虛設般被靈光輕鬆破開。
連半點僵持,碎裂聲響都未曾發出。
削鐵如泥不過如此,戩陽揮出的第二刀就這般順利落在陶盡肉體凡胎之上。
所謂玄蘊,指的正是神光內斂。
戩陽掌心靈光看似無形,對陶盡身體表面帶來不了任何見血的傷害。
實則玄妙內藏,一切傷害盡在靈府。
“咳咳……咳!”心神受到靈光創傷的陶盡無力倒地,徹底補齊了自己上一刀該吐的血。
戩陽在揮出這第二刀以後,同樣力竭。
只不過比陶盡好些的是,他僅僅覺得身體極其勞累,尚且可以用手支撐住身體不倒。
眼見他開始坐在地上平復氣息,道祥幾人快步走來。
“現在你還有什麼好囂張的?別說是我了,連小師弟兩招都接不住,有何底氣在我等面前大放厥詞?”
自上而下俯瞰著地上陶盡,道祥口中極具威嚴說道。
“呵……技不如人,我認輸,要殺要剮隨你們便。但這煞局……別想讓我解開,沒有我,你們解不開的。”
努力抬起手背擦淨嘴角鮮血,陶盡嘴角嘲諷笑意絲毫未減。
“我只是個風水師罷了,拳腳功夫上贏了我算得了什麼?有本事就把我佈下的這煞局給破開。
區區幾道符咒就想拿來鎮壓墳山草木陰陽之道,你們未免想的也太美了些。”
聞言,幾人看向道祥,聽他怎麼說。
難不成他剛剛繪製出的那道白光符篆,當真破不開此地煞局?
不應該啊!看著那麼厲害,散發出來的白光足足籠罩數十丈範圍,怎會不是眼前手下敗將的對手?
“草木陰陽之道……淨天地神符……”
道祥猛然回頭望向地面符篆,眼神中充斥著不可思議的味道。
“你已經把此地風水煞局,與你自身陰陽之氣融合起來了?煞局存則你活,煞局破則你亡,你到底要幹什麼?”
任他看遍世間百般風水煞局數十載,此生也從未見過像陶盡這般瘋狂的風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