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說要打人,觀月又有點心虛了。“我姐姐那時候才十歲,你知道吧,十歲的化妝技術,嗯,確實……可能,有點,不堪入目……”
看到觀月這小眼神飄忽的程度,仁王忍不住就想笑,噗嗤一聲後,他又怕觀月尷尬,抿住嘴把笑意壓了回去:“嗐,誰沒點黑歷史呢,是吧。”
“……”觀月瞥了一眼仁王,“你別把自己嗆過去。”
“不,我只是,忍不住開始想象了。”仁王捂住嘴巴立刻回過頭認真看起了比賽,“不能溜號,我們可是臨時裁判。”
“嗯哼哼。”
兩人繼續認真觀看比賽,卻發現,隨著比賽的進行,好像有什麼東西變得不太一樣了——平等院的絕招,怎麼感覺……變弱了?
不,與其說是變弱,不如說是在一點點消失,這點平等院這個當事人的感受最為清晰了。他的所有絕招都是透過賦予網球不同的強烈旋轉形成的,可不知怎麼的,他發現自己給網球的旋轉好像不太對勁了,就像是他鉚足了勁一拍下去,結果滑拍了,網球只是在拍上蹭了一下,根本沒有吃到力一樣,就以最基礎的形態飛過球網了。
埃及鳳凰、利比亞大冰雹、中國火鳥舞……全都不受控一樣變成了普通的低速旋轉球,而且還是那種直愣愣的,幾乎不存在拋物線弧度的球,這怎麼可能是他打出來的球???
手感不對,手法也不對,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暗示,平等院竟然覺得自己好像打不出自己的絕招了。
不可能!當即,平等院就制止住了自己的胡思亂想,別的球不行,光擊球總行了吧?這可是他最常用的招式!
光自平等院手中聚集,在越前龍雅探究的目光中,平等院將這一充滿毀滅爆發力的網球擊出,但網那邊的越前龍雅就像沒有恐懼細胞一樣,面對這樣一顆球,反而勾起了嘴角,然後,擺出同樣的姿勢,在幾人震驚的目光中,以光,回擊了光!
平等院雙眸微怔,不敢置信地抬起手,準備再度打出光擊球,可是,本應聚集的光,卻不知為何,在虛虛一晃後,直接消散了……
平等院的心態出現了一瞬間的變化,直接放棄了光不光的,用最大力氣將這顆球回擊了回去。使用不出來招式不用就是了!單憑他的身體素質打基礎網球又怎樣?只要能把球擊回去,一切都不是問題!
“竟然還有戰鬥意志?”越前龍雅的眸子瞬間凜冽不少,“看來——”
“看起來這裡正在進行著一場精彩的比賽呢。”
越前龍雅眼尖地瞥見臺階處有個正在抬頭喝著汽水的小孩正在往上走來,多年練就的反應力讓他立刻收拍一個閃身到自己的網球袋旁邊,彎腰拎起網球袋就往反方向的牆邊跑去,單手撐牆直接越了過去,在那小孩邁上最後一階看向場內的前一秒,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