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蓮黯然頷首,道:“是的,他全說對了,—字不洩地說對了我的身世,我感到無比的震驚,他問我:‘我是不是說對了?’‘不錯,你全說對了。’我還沒有考慮如何應付,他疾如電光石火一般,點中了我的穴道,他果不愧是一個聰明而又冷酷的人,他怕我對付他,他先下手為強,點中了我的穴道,我便任他擺佈了……”
唐子良聞言之下打了一個冷戰,道:“於是,他玩了你的身子?”
吳蓮含淚頷首。
唐子良臉色為之一變,道:“他一走了之?”
“是的。”
吳蓮幽幽一嘆,道:“事後他說:‘我知道你現在恨我,想殺我,也不需要我,不過假如有一天你需要我的時候,你來找我吧。’他就這樣走了……”
唐子良為之動容,道:“你現在已需要他?”
“是的。”
“為什麼?”
“我……”
她吶吶地說不出話來,也似不知如何啟齒,像有無限隱憂一般,唐子良追問道:“有什麼事你儘管說好了。”
“我……已經有了孩子!”
“什麼?”唐子良脫口大叫。
“我懷孕了。”
唐子良吃驚得倒退了一步,這也是一件令他感到十分震驚之事,想不到為了一句戲言,吳蓮與錦衣少年竟會有了孩子。
而錦衣少年的為人,在他的腦中,又打了一個問號。
他會對吳蓮如此,而自己又將徐小嬌輕易地託給他,假如他也用同一方式侵佔了徐小嬌的身子,那又如何是好?
唐於良想到這裡,他不由打了一個冷戰。
再說,吳蓮縱是找到了錦衣少年,他如果不承認這—件事,又如何是好?這豈不是要造成一場悲劇?
唐子良想到這裡,不由打了一個冷戰!
他望了望吳蓮,道:“你非找他不可?”
“是的,我要告訴他,我有了孩子……”
“假如……”
“你說萬一他不承認?”
“是的。”
“很簡單,他毀了我一生,我也只好死在他的面前。”
唐子良聽得泛起了一股寒意,他在思忖是不是讓吳蓮跟自己去找錦衣少年?而錦衣少年是不是也向徐小嬌……
唐子良不敢再往下想了……
吳蓮又問道:“他到底在哪裡?你告訴我。”
唐子良突然發現到,一個再堅強的人,也會被愛折磨得憔悴不堪,吳蓮何嘗不是呢?她不是個曾經十分堅強的女人麼?
這剎那間使唐子良有了決定,在事情還沒有弄明白之前,他不能帶吳蓮去找錦衣少年,他不能不為他們留一條後路。
想到這裡,唐子良說道:“吳姑娘,錦衣少年在數日之前,我是見過他,至於他真正在哪裡,我還不知道……”
吳蓮傈聲道:“你……在騙我?”
“不,是真的,這樣吧,你告訴我你住在哪裡?十天之內,我一定帶他來見你,你說好不好?”
“假如他不來呢?”
“我想我會帶他來的。”
“你能保證?”
“保證?我想我能向你保證,我一定能把他帶來。”
吳蓮頷了一頷首,道:“也好,到時候他不來,我再找他好了。”
“他會來的。”
吳蓮輕輕一嘆,道:“我住魔人山‘飛水巖’。”
唐子良想了一想,說道:“吳姑娘,我可以問你一件事?”
“請說。”
“你可以告訴我你的身世?”
吳蓮頷首道:“上次你問我那‘鬼神令’,我不是也沒有告訴你麼?也罷,我就簡單告訴你我的身世。”
她語鋒略為一停,說道:“我從小與我母親住在一起,我十幾歲的時候,我母親才告訴我,我父親在生下我之後不久,突然失蹤……”
“你父親是誰?”
“‘散發子’!”
“什麼?”
唐子良脫口而叫:“你父親是‘散發子’?”
“正是,他當時留下了‘正義庭’信物給我母親,他當時說有事外出,可是這一去就不回了。”
這又是一件出乎唐子良意外之事,想不到這吳蓮竟是“散發子”的後人,怪不得她有“鬼神令”。
唐子良怔了一怔,方忖道:“‘散發子’被困‘血牢’,他們自然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