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這幫主是誰?”
“據說是一個女的,我也懶得查探這人是準。”
唐子良沉思了一下又道:“難道沒有人出來主持正義,與這‘鐵血幫’周旋一下?”
“各派已成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談什麼與‘鐵血幫’周旋?”
唐子良冷冷一笑,道:“我倒要看看這幫主是誰!”
“但願你有這個本事。”這話帶著諷刺的意味,唐子良當然聽得出來。
唐子良也不便告訴對方自己學了“天魔”絕學的事,當下想了一下,又問道:“兄臺,我可以請教你一件事?”
“請說!”
“當初在古剎之事,後來如何了結!”
“你是問你那位情人怎麼樣了?”
“不,全盤經過。”
“經過與結束平淡無奇,當初我與那位蒙面女人過手了數十招,我一看苗頭不對,不是對方敵手,於是我溜之大吉。”
“你溜走了?”
“不錯,我走了之後,又掩了回去,你那位情人很慘……”
“慘?”
“不錯,那位蒙面女人說她為兒女私情,幫你逃走,假如有後悔之心,只有兩條路可走……”
“哪兩條?”
“一是追殺你,取下你的腦袋交給她,第二嘛,是要她自斷一臂,那位‘勾魂魔女’選擇了第二條路……”
“啊……”
唐子良脫口叫了起來,駭道:“她自斷一臂?”
“不錯!”
唐子良眼前倏為之一黑,他想不到“勾魂魔女”竟寧願為自己犧牲,他如何報答她的情愛於萬一?
唐子良想到這裡,為之黯然淚下!
錦衣少年冷冷一笑,道:“你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女人天下多的是……”
“住口!”唐子良咆哮著。
錦衣少年笑了笑,道:“怎麼?我說錯了?”
“你不能侮辱她,她是天下對我唐子良恩重如山之人,你再侮辱她,別怪唐子良要對你不客氣。”
錦衣少年哈哈一笑,道:“那麼恕我說錯了那句話,兄弟向你陪罪了。”
那錦衣少年臉上神情變幻無常,言談也令人難於捉摸,唐子良被錦衣少年這一道歉,反而怔住了。
久久,他才又問道:“後來呢?”
“後來她自斷一臂之後,便被接了回去,據我看,大約是凶多吉少!”
唐子良頷了一頷首,沉思了一下,又道:“我還有一事想再請教你,你兄臺尊姓大名真的叫唐子才?”
錦衣少年沉聲道:“不是!”
“那麼,唐子才是你的假名?”
“不錯。”
“在下可否請教兄臺真實姓名?”
錦衣少年的臉上,掠過一陣愴然之情,說道:“我沒有名字。”
“什麼?”
“我說我沒有名字,我不知道我叫什麼!”
唐子良一愕,一時之間,他不由茫然而又錯愕地注視著這神秘的錦衣少年。
錦衣少年淡淡一笑,遭:“這是實話,兄臺別不信。”
“怎麼會?”
“怎麼不會,或許你不信,我三歲時,我母親把我丟下絕崖,並點中了我周身數處死穴,想置我於死地……”
“當真有這等事?”
“不錯”,錦衣少年黯然地笑了一下,又道:“我想不出我母親為什麼不要我,如非我師父,我早已死了,所以我恨透了女人……”
唐子良幾乎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天下哪有母親不要兒子的道理?但錦衣少年說來,這似乎不會有假。
心念中,又問道:“你母親叫什麼名字難道你也不知道?”
“我師父告訴我,我母親左唇下有一顆美人痣,除此之外,我再不知她一切了。”
“你不想找她?”
“我想,可是我找不到她。”
“找到了她你要如何?”
錦衣少年的臉上,湧起了一份殘酷的色彩,道:“那很難說。”
“你會殺她?”
“很難說!”
他的語鋒,十分陰冷而又駭人,在唐子良來說,這又是一場家庭悲劇,唐子良在為這一個人感到不幸。
這時,錦衣少年說道:“我們不談這一件事吧,請問唐兄欲去何處?”
“鬼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