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又這樣好,還不曉得誰家的姑娘能配得上。,
徐明楠和吳凝雪的事,在這京城裡知道的人不少,男人總不是女人,回頭後另尋也是平常事,這話一開,席上未免就要議論幾句,因著熊家和徐家是姻親,也沒說的太過分,只說徐啟夫婦果然太疼徐明楠了,到了這時,還要順著徐明楠由他自擇。
說過幾句也就又換了話題,講起今年幾樁矚目的婚事來,猜猜這結親後,誰家過的更好些。前面席上在講這些,水榭之中,睞姐兒已經讓人摘來荷花,玩起擊鼓傳花來,傳到的或作詩或作畫,再不然就說個笑話或者猜個謎,定不能空了。
還讓人記著,到時誰被傳到的最多,就拿出一樣首飾來做彩頭,給那傳的最少的。一群少女正玩的不亦樂乎,丫鬟就來說了曼娘去徐家有事,讓睞姐兒自己小心的話。睞姐兒聽了就對朱琳兒道:“娘也不知道有什麼事,不叫我出去,明明曉得我都好久沒見過小舅舅了。”
朱琳兒正在聽著鼓聲,見那鼓似要斷了,忙對睞姐兒道:“好好玩吧,我已接了三次了,再接,彩頭難道你要出。”睞姐兒手裡正拿著傳過來的荷花,聽了這話忙把荷花塞給朱琳兒,朱琳兒正要傳給下面的姑娘,鼓聲已斷,不由扭睞姐兒的耳一下:“瞧瞧,就是你和我說話。”睞姐兒嘻嘻一笑:“好姐姐,你先作首詩吧,不然就罰了。”
眾人都鬨笑,玩笑一日也就各自分開,睞姐兒心裡有事,並沒跟陳二奶奶直接回陳家,而是往徐家去。
☆、驚馬
曼娘徐明楠回到徐家;徑自去尋新安郡主說了徐明楠的心事,又和新安郡主嘲笑徐明楠幾句;商議好了託誰先去問個信;等徐啟回家一起用過晚飯;曼娘又陪著徐啟夫婦說笑一會兒正預備回家就聽丫鬟來報睞姐兒來了,曼娘不由笑了:“這孩子;怎麼過來了。也不曉得是想她外祖父母呢,還是想她小舅舅了。”
“都想;娘;您就不能說我很孝順嗎?”睞姐兒的聲音已在門外響起;接著挑起簾子走進來,先給徐啟夫婦行禮;新安郡主見了外孫女,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用手摸著她的發:“我有東西給你,正好你來了,就不用你娘帶回去了。”
睞姐兒忙道謝,曼娘已經點著女兒的額頭:“誰送你東西,你都不打一個磕巴地收下。”睞姐兒雙手一攤:“娘這話我就要駁一下了,外祖母不是外人,她賞的,我自然要收,若是別人送的,那自然就不收了。”
新安郡主已經樂得摟住睞姐兒:“瞧瞧,就你最明白我。”曼娘搖頭:“這孩子,就一張嘴甜如蜜,也不知道像誰,我和她爹,都不是這樣的。”睞姐兒的眼眨了眨:“娘,外甥像舅,我自然就是像小舅舅了。”
徐明楠被點到,不由用手點下自己的鼻子,睞姐兒的大眼眨了眨,對著徐明楠點頭,徐啟都笑的把茶噴出來。新安郡主拍拍睞姐兒的背:“你小舅舅小時候,淘氣著呢,虧的你這點不像他。”
徐明楠啊呀叫了一聲:“娘,我小時候可不淘氣。”新安郡主瞥他一眼,笑著道:“還不淘氣?荷花池邊,原來有棵大桂花樹的,是怎麼沒了的?不是你帶著小廝成天爬上爬下,還要撅它的根出來瞧瞧,也不會漸漸枯死。現在這棵,還是那棵老桂花樹新發的芽,尋了好花匠來精心養著,這麼十來年也只長了比碗口粗不了多少。”
新安郡主說一句,徐明楠的臉紅一下,睞姐兒笑的越發開懷。說笑了一會兒,天色已經擦黑,再不走就要犯夜了,曼娘帶了睞姐兒別了徐啟夫婦,出門上車回家。
上車後睞姐兒卻沒有在徐家時那樣歡喜,只是用雙手托住腮,曼娘摸下女兒的額頭:“在外祖父那裡歡歡喜喜,怎麼一上車就不想說話了。”睞姐兒嘆了聲才道:“娘,今兒在玩的時候,她們又在說尋親事的話,可這嫁出去,就沒那麼開懷了。”
閨中少女也開始有了愁思,曼娘把女兒的手握在手心:“你不是一向都說你是個聰明孩子?怎麼連這點都看不明白?人總歸是要長大的,長大了,就不再像孩子時候,那時要操心的就更多。就算不出嫁,很多事情都要遇到的。”
道理睞姐兒自然明白,只是想借這個時候和娘撒撒嬌而已,再過些年,就真不能和娘撒嬌了。想到這,睞姐兒又小小地嘆氣,曼娘把女兒摟過來,睞姐兒偎依緊了些,突然馬長長地嘶叫一聲,這車廂就左右顛簸起來,曼孃的手一鬆,睞姐兒差點滾出去。
這要滾出去可怎麼得了,所幸睞姐兒抓住車廂裡的一根木條才算定住身形,曼娘瞧見女兒穩住了,心才放下自己又被從車廂尾差點顛到車廂外面,睞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