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愉快。
也是,與他相處有何可愉快的?
他體貼地道:“不想笑便不要笑了。”
“孤……子熙莫要誤會孤,孤僅僅是不擅長笑而已。”莫要說是笑了,隨著獨自修仙的年月漸長,裴玉質的情緒時常全無波動。
“笑不需要擅長,需要發自內心。”素和熙並不認可裴玉質的解釋。
“孤……”裴玉質無奈地道,“孤當真不擅長笑,並非敷衍子熙。”
“孤知曉了。”素和熙為裴玉質掖好錦被,“孤便在這臥房之中,不會離開,玉質若有何需求,知會孤便可。”
裴玉質揪著素和熙的衣襟道:“子熙再陪孤一會兒可好?”
素和熙復又坐於裴玉質床榻邊。
裴玉質勾住了素和熙的右手尾指,心道:師兄全然不似滿腔仇恨的模樣,許我已成功消除了師兄的部分仇恨——以苦肉計,接下來,我該如何做?我要如何做才能教那些曾傷害過師兄之人受到應得的懲罰?又要如何做才能讓師兄重返雲麓國,登上皇位?
思及此,他陡然發現自己居然並未想過要如何做才能治好師兄的腺體,因為他想利用傷了腺體的師兄渡過雨露期。
假若師兄並未傷著腺體,師兄或許能擊敗吟月,縱使不能,師兄貴為太子,師兄的父皇與母后亦不會捨得讓師兄和親。
腺體顯然是師兄身陷於吟月,被逼奉旨和親,被逼身著女裝的根源。
他反省著自己的自私自利。
所以,他要如何做才能治好師兄的腺體?
師兄傷了腺體一事不可讓慶平帝知悉,否則,慶平帝定會震怒。
慶平帝是為了羞辱昔日橫掃沙場的雲麓太子,為了羞辱雲麓,才強迫師兄和親的。
如若慶平帝得知師兄傷了腺體,師兄於慶平帝而言,便是殘廢,羞辱一殘廢遠不及羞辱一大將、一太子來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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