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沉下去,那人“曠‘地叫了一聲,警艇連忙向現場駛去。
警察們將汽艇駛近,兩三個人一齊將那人拉上了汽艇。
“呀,這不是那個煙柳家的朋友三谷嗎!我見過二三回,我認得他。”恆川警部突然大叫起來。
那隻快艇的主人就是與案件有密切關係的三谷。他那樣拼命地追趕賊是可以理解的。
三谷沒怎麼喝水,在大家的護理下很快便恢復了精神。
“哦,是恆川先生?謝謝,已經不要緊了。那傢伙呢?他怎麼樣了?”他開口就問賊的情況。
“小艇爆炸了,可能被炸著了,我們這就開始找。可是三谷先生,你為什麼要超過我自己去幹呢?要是等著我們的汽艇,就不至於這樣了。”看到三谷平安無恙,恆川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對不起,那傢伙以往每次都在快要抓到他的時候巧妙地溜掉了,我想這回可不能再讓他跑掉,就有些沉不住氣了。”
“算你的運氣好,你失去知覺,翻船時掉到水裡,又不能掙扎,所以沒被燒傷,也沒喝多少水,而賊一定受了傷。”
恆川的想象果然猜中了。原來,一直慢慢駕駛著汽艇在海面尋找的警察們終於發現了賊的屍體。
屍體立刻被抱到汽艇上,可是怎樣搶救都無濟於事了。
不知是爆炸還是在海上掙扎時燒的,衣服燒焦了,四肢燒傷了,特別是那張臉,被燒得簡直叫人不敢正視。
“奇怪呀,這是真的人臉嗎?”像仍然發現似的,恆川警部提出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他大概想到了什麼,伏在屍體上,對著死者可怕的嘴驗仔細察看了一番,輕輕地用手接了按面頓的周圍。
他剛一按,便嚇得縮回手。
“這副燒焦了的東西不是真人臉!”恆川越說越玄乎。
大家不由得盯了盯賊的那張可怕的臉,仔細一瞧,便漸漸明白了恆川話裡的含意。
屍體躺在艇上,一副非人的恐怖相。
恆川毅然將兩手伸到成的臉上,用力剝去上面一層皮。
怪物奇醜無比的臉打起了卷兒,叫人看了渾身起雞皮疙瘩。
醜怪物麵皮下露出來的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張勝。原來,被燒爛的那張沒有嘴唇的臉,是一張極其精妙的蠟製面具。
現在的蠟工藝術比人們想象的要先進得多,陳列櫥窗的蠟人看上去如同活人一般;糕點、水果的蠟工藝製品跟真的一模一樣,充分顯示出錯的無所不能的驚人特性。
現在,有的演員甚至經常使用容顏酷像自己的錯面反覆在臺上一人扮演雙角。
“這才是賊的真面目,長期沒有嘴唇的臉孔恐嚇我們的就是這傢伙。”恆川呼裡拿著剝下來的蠟面,盯著賊的臉說道。
誰也不認識這張臉。此人三十五六歲,沒有鬍鬚,也沒有什麼特徵,臉上被熱蠟燙得到處都是異樣的斑點。
“三谷先生,你還記得岡田道彥的臉吧?”恆川問。
“嗯,我忘不了。”三谷像幽靈一樣臉色蒼白、有氣無力地答道。
“那麼這個人是岡田道彥嗎?”
“不,不是。我本來確信是岡田,還同小五郎一起去檢查了他的畫室。我曾認定是岡田燒爛了自己的臉,變成那副可怕的模樣,可是這個人不是岡田,我根本不認識。”三谷一副無法相信的困惑的表情。
局面驟然劇變,罪犯不是岡田,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是兩宗全然不同的犯罪案件混在一起了嗎?
三個牙印
品川灣搏鬥的第三天,恆川警部去病房探望明智小五郎。
所謂病房,就是他那事務所兼住宅的開化公寓臥室。因為肩上跌傷了,一度發高燒,現在燒已退,只是傷還隱隱作痛,身體已基本恢復了元氣。
明智小五郎已從報上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恆川又詳細地向他敘述了事件的經過。
私家偵探躺在床上,不時地提出問題,文代在床上枕頭邊撐著,盡心地照料著他。
“我打電話向你要的帶來了嗎?”聽完罪犯溺死情形敘述後,小五郎連忙問道。
“帶來了,雖不理解你的意思,可是因為是你要的,我二話沒說就把印跡取來了。”恆川把包在白布包裹的一件小東西放到桌子上,又道,“可是,這東西已經不需要了吧,我正要告訴你呢,罪犯的姓名總算查清楚了。”
小五郎在這次案件中的努力使他有足夠的資格從警視廳著名偵探那裡得到這一待遇。
“查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