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裡面的東西,怪物將保險箱原樣放好,而後把座像安放到原來的底座上。
放好座像,怪物抱起小怪物的屍體出了屋子。三人又尾隨後面。
恆川倒沒有怎麼樣,三谷卻臉色蒼白,他並不是覺得表演精彩,而是被嚇壞了。
“三谷先生,不舒服嗎?”小五郎忽然發覺三穀神色不對,用電筒照著三谷的臉。
“不,沒什麼,淨是些神乎其神的,我有點兒……”三谷說著笑了,臉色慘白如紙,額上汗珠直冒。
“當心點兒喲,一會兒就全明白了。”小五郎關心地提醒道,說著提起青年的手,拉著他往前走去。
怪物要去的仍是那間倉庫。
地掀開地洞的蓋板,將抱來的屍體扔進了洞裡。當然,他只是表演了一個扔下去的動作。
地洞
小怪物從洞口處跑開,站到了庫房的角上。
戴口罩的怪物也走到牆角,同剛才的對手並排站在一起。
“還有第三幕嗎?”恆川一面朝漆黑的地洞裡張望,一邊抽動鼻子問道。
“嗜,還有第三幕。不過,如果看煩了。我就口述給你們聽。”
“好啊。”警部當即表示贊成,“可是我想先檢查一下這個地洞。”他實在憋不住了。
“好吧,那個角上有隻梯子,乘梯子下去看看吧。”
得到“舞臺監督”的允許,警部急不可耐地拿過電筒,放下梯子,下到了地洞裡。
下去一看,手電筒最先照到的是剛才扔下去的草人。
警部拉起草人,扔到地洞上邊。
草人下面是三谷藏倭文子時扔下去的兩床棉被。
棉被下面是什麼?
從剛才的戲裡,恆川已知道下面是兩具屍體,一個是小川正一,而另一個呢?刺殺小川的兇手究竟是誰?
警部踩在梯子的底層,打著手電筒朝裡看。
“啊?”警部不由得大叫一聲。
“怎麼了?”小五郎在上面問。
洞裡有屍體這是意料中的事,可是萬萬沒想到屍體竟是這般模樣。
在晚秋季節的十天時間,屍體還沒有腐爛變形,可是兩具屍體的形象卻更為恐怖。
梯子腳壓在一個人的肚子上,被壓的地方凹下去三寸多。
“這是小川。”從服裝上可以推測出來。
警部朝另一具屍體瞟了一眼。這一具像氣球似的屍體並不是未知的人物,而是這次事件中難忘的主角。
警部在品川灣曾見過這傢伙一面,那時候是戴著蠟面具,而此刻腳下這怪物沒戴假面具,真的沒有嘴唇,鼻子豁著,臉上光禿禿的。而這一切都比生前脹大一倍,一幅難以言表的醜相。
恆川感到一陣暈眩,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視覺。
“這傢伙是什麼人?”恆川好容易鎮定下來,向上面的小五郎問道。
他清楚地知道“沒有嘴唇的人”的存在,然而卻絲毫不知道他是何許人。
“他住在書房的天花板上,就是地殺死了小川正一。”小五郎在黑暗中答道。
“照這麼說,我們四處搜查的罪犯就藏在天花板上?”恆川似乎難以置信,“那麼,這傢伙是什麼人?為什麼偏要藏到天花板上?”一大堆疑問他不知先問哪個是好。
“他就是倭文子的丈夫煙柳在藏。”
“這,這是真的?煙柳莊藏不是兩個月前病死在監獄裡了嗎?”
恆川爬出地洞,用電筒照著小五郎的臉。
“你感到意外很自然。他復生了,不過不是自然的復生,一切都是他的同夥乾的。”小五郎表情嚴肅地說。
“發現這一秘密的是文代,她巧妙地從Y監獄的一個獄醫那兒打聽到這一情況。”小五郎繼續說道,“詳情以後還有機會細說,下面還有第三幕,我就簡要地說說吧。是這麼回事,是監獄醫務室的獄醫和看守以及二三個病因串通一氣,讓煙柳詐死越獄的。他是重病號,但並沒死,只不過是處於同屍體毫無區別的假死狀態。你們知道嗎?南洋有一種植物可以提煉製成一種劇毒藥叫箭毒,大概就是用了那種藥。總之,在其同夥的密謀下,煙柳莊藏活著出了監獄。為了瞞人眼目,他們還把他埋藏了。他是在墳墓中醒來的,醒來後,就終目看守他盜來的財寶,最後成了守財鬼。”
“又不是在小說裡,日本監獄裡會有這種事,令人難以置信。”警部忍不住說道。
“煙柳是個大富豪,錢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