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組長知道鄧家人現在正四處為他奔走,似乎還想找門路給鄧賓做精神鑑定,只要鑑定他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到時候就算落實殺人罪名,判決肯定也會考慮到精神疾病方面的因素而從輕處理,但對鄧賓個人而言,他絕對不會希望用這個辦法來脫罪,因為他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殺人。
尹組長向他介紹龍深:“這位是我們省廳請來的心理專家,他有些問題想問你。”
鄧賓連招呼都沒打,垂著頭,蔫蔫地應了一聲。
龍深道:“我相信你沒殺人。”
鄧賓猛地抬頭看他,順帶也看見了旁邊的冬至,頓時激動起來。
“你、你不是上次在崑崙山的那位……?!”
冬至也認出他了。
之前鄧賓想找冬至幫忙,卻聯絡不上,踏破鐵鞋無覓處,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龍深:“蘇環出事的那兩個小時,你到底去了哪裡?如果不弄明白這一點,你就無法擺脫嫌疑。”
鄧賓剛剛亮起來的雙眼再度黯淡下去,他抓著頭髮,痛苦道:“我不知道,我真的想不起來!我要是想得起來,現在也不用坐在這裡……”
話未說完,龍深忽然起身繞過桌子,伸手在他額頭上重重彈了三下。
“叭!”
旁人只聽見龍深輕飄飄說出一個字元,音量也不高,但在鄧賓耳中,卻不啻晨鐘暮鼓,振聾發聵。
腦海混沌似乎突然一下被開啟,以前迷迷糊糊的很多東西,也爭先恐後閃現出來,鄧賓記得自己六歲那年對父母的惡作劇,甚至是更早,他還不會說話的時候,躺在搖籃裡,母親對自己露出的笑容……
“我想起來了!”他大叫出聲,“當時我去了郊區,就在南雲路那塊,有片樹林,就解放前是亂葬崗那裡,我當時不知道發了什麼瘋,非要開車去那裡,然後就在樹林外面的小路停了兩個小時,一直迷迷糊糊的!”
尹組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