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2 / 4)

小說:竊隋好駙馬 作者:千頃寒

南諸州,人間有船長三丈已上,悉括入官。’也就是嫌棄咱江東士族多造大船,經營江海水運,往來遷移便捷,不利朝廷管理。上諭下來之後,三丈長以上的大船,都要收歸官有。

我沈家盤根錯節,都是吳興郡望,家中又哪裡少了造船航運的?所以當時聽見,著實上心,只怕族中遠房伯叔,因這一道,又不知要折損多少家業了。不過現在回想,朝廷抽調各地兵馬對高麗用兵,必然外實內虛,可能朝廷也是還怕交戰期間,南陳故地又有不穩,才如此行事,先把江南民間的水師潛力給控制了。”

沈光說到這兒,似乎是心中猶有不平,又猛灌了一碗酒,說道:“唉,咱家雖然是太子舉薦做的官。但是要說心裡話,宗室之中,還是晉王對咱江南人最好!又說吳語,習詩文,又不禁絕江海行商。哪像別的常住北方的宗室,總是視我江南子弟是南陳遺民,不拿咱當朝廷子民看!若是哪日得了晉王……”

“沈賢弟慎言!”蕭銑聽了嚇得趕緊一把捂住了沈光的嘴,免得他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言語來。沈光也喝了六七碗醪酒了,被蕭銑一捂,居然白眼一翻,醉睡了過去。

一旁的沈君道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澤,渾若無事地轉過來,好像也是才從和歐陽詢的攀談中回過神來一般,說道:“恰才小兒似乎說了些不合時宜的言語,多虧蕭老弟阻止,才沒釀成甚麼禍事。還請蕭老弟莫怪,他素來任俠尚氣,不服從管束,我這做父親的,也是難辦啊。”

“世叔言過了,沈賢弟畢竟還不足十齡,少年心性,可以理解。”

沈君道捋了一下長鬚,微笑說道:“率更叫我世兄、你是率更的師弟,卻叫我世叔,這卻是亂了輩分了……也罷也罷,不拘泥這些俗禮、我便託大,改口叫一聲蕭賢侄了。那麼,不知賢侄對上月底這道禁絕吳中大船的上諭怎麼看呢?賢侄是南蘭陵人士,定然和蕭梁有些瓜葛了,算是吳中有數的望族,這番折騰,只怕賢侄族中損失也不小吧?”

“卻是不瞞世叔,小侄自幼孤貧,家中在吳地早已沒了什麼人口,禁不禁船,與小弟倒是沒什麼掛礙。不過此事若是運作得好,不至於損害民利,那便是最好了。若是船隻籍沒入官後,朝廷也不擅經營,不給操舟百姓生計,卻是隻怕不易安定。”

沈君道聞言微微頷首,更加露出一些欣賞神色,言語中也盡是鼓勵蕭銑繼續說下去:“這麼說來,賢侄以為東南行大船入官之法後,該交由何人掌管呢?晉王身為揚州總管,由他舉薦轄制水師之名將監管,豈不是美事?”

“這便不是我輩一介白丁所能置喙的了——小侄今年才十四歲,朝廷中人都認不全幾個,哪裡知道知人用人方面的事情。世叔,咱還是安心飲酒,但說風月之談的好。”

“那不盡然——賢侄從不曾到京師吧,不知今上喜好。說不定今科清平幹濟考策論,還會提到平高麗、撫江南之方略呢。早些想到,有所綢繆,不也是有備而來麼?”

“嚇!這居然都有人揣測聖意?朝廷難道並不管制麼?若是題目都可以隨意猜測,京師權門貴族豈非很容易舞弊?”

“賢侄多慮了。原先單純以舉薦入官,勢族門閥不也過得瀟灑?行策試,也不過是給寒門弟子一個念想,哪有一步到位便絕對公允的。勢族子弟才學過人的,哪個不是已經做官,這些年挑剩下來的,哪怕提前做些揣測準備,也不一定就強的過寒門中真個苦心讀書的——不扯這麼遠了,對於朝廷撫慰吳越之地的方略,用人,賢侄心中可有成算麼?你是晉王舉薦來的人,難道以晉王的靈通,也不曾與你說知?”

“多謝世叔關心,小侄回去後,這幾日便好生用功為國劃策。小侄身份卑賤,與晉王接觸倒是不多,實在不曾有機會聆聽教誨。”

沈君道最後還是沒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情報來,似乎楊廣對他的舉薦也純是愛才而已。觥籌交錯之間,不知不覺三人都喝多了,只好散場。各自回房倒頭便睡,歇了一晚。次日起身,蕭銑和歐陽詢最終也沒能在新豐渡找到船,只能選擇騎馬趕路去大興。

沈君道在新豐渡上了給漢王僚屬準備的渡船,往河東晉陽而去。沈光送父至此,不能隨行,便也一早就在渡口辭別了父親,然後自回大興。因為順路,蕭銑便邀請沈光一道,也好幫他們帶路,一路食宿自然是由盤纏頗豐的蕭銑包了。沈光畢竟還是小孩子,即使悍勇也不過是秦舞陽一般的任俠人物,並不拘泥朋友錢財,自然是毫不推拒,一路酒肉到口只管享用,與蕭銑說了不少京師市井趣聞。

……

蕭銑趕到大興的前兩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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