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天下才能有明君出現?天下百姓何時才能得到一個公正、安寧的生活?”
來護兒想了想周國的太上皇,嘆了口氣:“天下都一樣。為官者為非作歹,百姓遭殃。”
獨孤盛看著來護兒說:“聽壯士口音,看壯士長相,不像是本地人。此地不能久留,壯士隨我過江吧。”
“不,我還有老母在村中,我不能離開我的老母。我父親本是鮮卑族的後裔,在齊國軍隊中服役。母親是江南人,被魏國軍隊擄掠到江北後當作戰利品分給了父親。後來父親在戰亂中死亡,我隨母親到了江南她的老家。我這一走,她必要蒙難,我要回去。”來護兒對獨孤盛拱手說道:“壯士慢行,後會有期。”說罷,來護兒打馬返回去了。
獨孤盛目送來護兒漸漸遠去的身影,直到消失在眼前。他一提馬韁,向長江邊奔去。他要回到江北,把江南的情況告訴江北大本營。
三天時間到了,楊堅等人也沒拿出個具體的好的方案。楊堅只有硬著頭皮去天台宮了。臨行之前,他開始向獨孤伽雪安排身後之事。
獨孤伽雪不停地在哭,她已盡了最大的努力。楊堅對獨孤伽雪說:“我這一去,凶多吉少恐怕不會再回來了。五個孩子中都長大了,都快成人了。楊廣最有才氣,但他也最危險。因為他能以功勳出名於世,也可能因為功勳重蹈覆轍。一旦我有不測,叫這些孩子們做個平常的人,不要叫他們立功,不要再讓孩子們追求功名利祿了。太危險了。”
說完,楊堅與獨孤伽雪,向天臺宮趕去。
宇文斌(貝)這二天的體力更差了。他的眼睛甚至都睜不開。喘氣時彷彿有千均之力在壓著他的胸部。但他依然不管體力的透支,每天寵幸他的後宮女人們。
這幾天,又有幾名儀同三司的女兒被送到天台宮,他心裡面把美麗的尉遲繁熾拋到九宵雲外去了。他也把召見楊堅的事忘得乾乾淨淨,他只想著這幾個新來的女人。
鄭譯密佈在各地的探子,從周國軍隊的調動中看到了一種不祥的動向。他們馬上將這一軍隊的異常情況報告給了鄭譯。而這些訊息正是鄭譯求之不得的資訊。他希望周國出現異常現象,這樣他就可以為楊堅的生存抓住一線生機。
他迫不及待地把全國各地軍隊調動的異常現象報告了宇文斌(貝)。宇文斌(貝)轉過頭,看著鄭譯,疑惑地問:“訊息確定?”
“千真萬確。這都是年前遵照您的旨意,從佈下的密信探得的可靠訊息?”
“那你說該怎麼辦?”
“自從長江以北歸我大周國所有以後,朝庭一直未派兵必須派朝庭重臣帶兵威懾那些功臣悍將們,他們驕橫慣了。當今之急,是速派一名重臣,以###陳國名義,阻止一切軍事行動。同時根據實際情況,制定對陳國的作戰行動。”
“好,就按你的意思辦?你看派誰去合適?”
“現在朝中有帶兵經驗的人已不多,李穆和韋孝寬都是年近七旬的人了,應該派一位皇親重臣。否則,那些諸王悍將們難以馴服。”
“長安城中還有誰?”
“楊堅。”
“這?恐怕不妥吧?”
“太上皇請放心,楊堅翻不了大浪。您可命楊堅以壽陽總管的身份總領軍事,臣代您監督他。如稍有反心,臣代您臨陣斬之。”
失望,恐懼,焦急一起湧上心頭,宇文斌(貝)心中像貓抓一樣,他不知道該先處死誰?是楊堅,宇文招,還是尉遲迥。他不知道,這更使他心煩意亂。他們都有可能謀反,但他現在似乎提不起殺人的勁頭了。殺還是不殺,他拿不定主意。他轉過頭,對幾個站在身邊的內侍說:“一會兒,朕與楊堅說話時,如果他有絲毫的怒意,就馬上殺了他。”
正在這時,楊堅一步一步走上了天台。行過大禮後,楊堅走到太上皇宇文斌(貝)的面前。楊堅和宇文斌(貝)四目相對。天台宮一時出現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楊堅是懷著必死的念頭來的,因此他反而沒有了任何恐懼。宇文斌(貝)強打起精神問楊堅:“楊堅,最近長安城流行一句名謠,‘楊柳樹上柳絮飄,李子樹上花妖繞,絮飄落地隨泥去,花香餘味誰知曉。’這是什麼意思?你能給朕講解嗎?”
楊堅也聽說過這名民謠,但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臣實在不知這民謠出自何人?也不知道它是什麼意思。”
“有人說,它含有二層意思。這是有人要造反,而且這造反人的姓都已經說出來了。”
“臣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