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解。
她似乎並沒有什麼敵意,以她的年紀來看,難道……她跟爸媽認識……?
當他腦子裡突然冒出這個想法時,自覺傻傻一笑,天下間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要是有的話,最好能讓他湊巧碰到什麼線索,那麼他就阿彌陀佛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就來到了『405』,房門敞開著,本想來個禮貌而標誌性的問候,卻發現裡面竟然沒人。
他狐疑半響,還是打算進去瞧瞧,相信在裡面等候應該不會是什麼不禮貌的行為。
環視整個房間,這兒的傢俱顏色都是清新的淺色居多,書桌上、書櫃上都放著可愛毛娃娃,連掛壁的時鐘,都是哈姆太郎的模樣。如此看來,果然跟於心惠所形容的一樣,許雯的心理年齡和實際年齡有些失衡,不過卻不失為一個優點。
等候良久卻始終不見許雯出現,陳沐軒百般無聊的移步到書桌旁的窗臺。
學校的背面,四周沒有看到什麼高大的建築物,校外亦是如此;有的,只是三四層的類似於教學樓的建築,想必沒人能看到案發時樓頂的情景。
說到樓頂,他自然的扭頭朝上望去,沒想映入眼簾的居然是藍貝雨的盈盈笑臉。
原來他們在套口供的時候,話題越套越遠,劉語不小心讚揚了一下夏採林,哪知他就沒尾了,於是乾脆就直接忘情的聊起了“題外之音”,那些自誇、自戀的溢美之詞自然不在話下,連杜欣如聽了都有些受不了他的風格;劉語更是在為之前的“讚揚”追悔莫及。
而藍貝雨表面上風平浪靜,可心底卻不知道罵了他多少回“八公”,要不是礙於有老師在場,不得不顧及形象遏止住怒氣,要不然早出手滅了他。
為了不讓他的“魔音”繼續在侵蝕她的大腦,他這才想到看看窗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誰知卻看到了陳沐軒這小子,雖然只是個腦袋,但直覺告訴她此人正是陳沐軒。
“陳木頭……!又說跟我們會和,怎麼自己先下去了,不守信用……!”藍貝雨假意不滿道。
陳沐軒見扭著頭不好說話,乾脆就整個身體翻過來,背靠著窗臺仰望藍貝雨:“信用我是遵守了,只是見你們這麼投入,我不好打擾,所以就沒敢進去,打算自己找許雯,誰知她竟然不在房間……!”
“是嗎?那她去哪兒了……?”
“廢話,我若知道的話,能幹等在這兒嗎!”他好笑道。
“切,我只是隨口問問,拽個二五八萬似的,小心我吐口水啊……!”藍貝雨可不是光說不練的,她連預備式都擺好了。
“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做過變性手術,推薦你到醫院驗一下……?!”陳沐軒一副噁心的模樣。
一個千金小姐能夠隨隨便便說出這種話來,怎麼想他都覺得不正常,看來這個已經千穿百孔貝殼是越來越爛了。
“哎呀……!你這個欠扁的傢伙,我吐啦……你等著……我吐啦啊……!?”她伸長了脖子,真的準備開始攻擊,並再三警告陳沐軒要向她求饒。
陳沐軒壓根就不相信她真敢幹,只見他展顏一笑,雙眼不自覺朝窗臺頂上的牆壁望了望,可就在此刻,他的目光卻完全被一小塊黑乎乎的垢跡給鎖住了。
“等等……!”陳沐軒大聲喝道,他不想這東西被藍貝雨破壞。
藍貝雨以為他真的怕了她,得意地笑出聲來:“知道怕了吧……趕快給我道歉……!”她期待著陳沐軒的跪地求饒。
哪知他什麼話也沒說,竟然直接站上了窗臺,背轉向窗外,左手勾住裡面頂上的窗沿。藍貝雨見他如此危險動作,差點撥出聲來,不過卻也因此使她注意到了那塊垢跡。
陳沐軒伸出右手去抹拭垢跡,將黑色粉末舉之鼻前嗅了嗅,粉末之間有股淡淡的焦味,他再次將目光移到那塊垢跡上,發現還有兩三根短短的土黃色的毛絮,他摸了摸身上除了一部手機什麼都沒有。於是他便跳下窗臺,在許雯的辦公桌上左瞧右瞧,終於找到了一疊畫紙和小剪刀,想也沒想迅速講兩物拿上,又站上了窗臺。
藍貝雨看見他手中握有白紙和剪刀,顯然明白他要刮下那塊垢跡的粉末,然後交給他姐姐拿到警局去化驗。於是她也沒敢出聲打擾,靜靜看他繼續完成取樣的動作,深怕自己分散他的注意力,使他陷入危險之中。
“喂……你在幹什麼……?!”
正當陳沐軒將放入粉末的畫紙包好之際,一聲驚呼鬨堂入耳,他煞是一驚,頓時整個身體竟失去了平衡,往窗外傾出,右手還懸在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