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他一定會留在她的身邊,可諷刺的是,才過不久,男人就向他父母低頭了,並一聲不響的跟另一個千金小姐結了婚……!結婚當天,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劉姐站在僻靜的樹叢一角默默歡送著這對新人。她心裡並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當年的懵懂無知,但她怎麼也不能理解,難道就因為從前的年幼無知,她就要付出往後的一生做為代價嗎?
上天給她的答案是,對……!在此不久後,我們三人因救一個險些發生車禍小孩而相識,就算我跟方大哥是個異能者,她也同樣視如己出,還毫不保留的跟我們分享了當年的心酸與不幸,從此以後,我們成為了宛如至親的好友,按照古話說,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三年前,我因受不了那個冷漠的家而離家出走,並向杜令如借了兩億,然後化成一箇中年富商,尋找股東籌資創辦了這個學校,並叫來劉姐擔任要職,哪知這卻是在將她推向一個無底深淵。董事會不知在哪裡招來錢同,他表面上是個知書達理、恪守本分的文雅男人,其實背地裡卻是個好色的變態之徒,他垂延劉姐美色已久,並……並假意紳士般約她吃飯,趁她不注意之際在她酒杯裡下了迷藥,接下來就把她帶回了住所,開始對她肆意蹂躪,甚至更無恥的將過程全都拍攝下來作為要挾,劉姐醒來後便已無生存的慾望,她上個星期才跟我說過,就算是死,她也要讓那雜碎付出代價,只是……只是沒想到會來得如此之快……連話都沒多說一聲,只是在殺死嶽海後留了一條短短的簡訊……嗚嗚……!”
說罷,冷覺顏又哭了起來。她說的這個只有十來分鐘的故事,包含著劉語一生中所有的幸與不幸,此刻,與其說她是在以故事的方式向眾人述說著劉語的不幸,倒不如說,在向已經離世的劉姐複述一遍她的人生,這是在提醒她,在她不幸的生命中,有兩個默默關心著她的好友,就算是死後,也不要將他們忘記。
“我遇見你們的第一個晚上,我和貝雨兩人躺在床上,望著月光,知心的,幾乎交談了徹夜……!這就跟當時我和劉姐剛認識一樣,雖然我從一開始就已經認識你陳沐軒,但是從沒想到會是今天這樣,跟你成為敵對的局面,如果真的有得選擇,我又怎會設計欺騙自己的朋友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冷覺顏的眼睛像乾枯的水井一般,淚水不在,哭聲也終於停止了。
可能因為都是女人的關係,陳沐涵和藍貝雨雙目含淚,她們清晰的感覺得到劉語一生中的悲哀,她那怨天怨己的憤慨。如果讓她們遭受這樣的人生變故,可能早在得知不能生育的訊息後,已然決定結束這讓人痛不欲生的生命,她們同時也佩服劉語的堅持,和那份對未來的嚮往,只是可悲的命運沒有給她轉彎的餘地……!
夏採林默默聽著,只是感動的卻不知應該作何表情。
陳沐軒在聽完這個短短的故事後,心中的所有的不滿和恨意蕩然無存。他的確非常憎恨她的刻意欺騙,也曾以為在揭穿她的假面具,讓世人能夠直視她的陰險之後,而會感到高興不已。可現在正好相反,他此刻甚至討厭當時那個自以為是的在『節日道具間』裡誇誇其談,說什麼『最憎恨被朋友欺騙』的自己。
“劉語殺嶽海的動機又是為何呢?”陳沐軒開口向方亮問道。
“一年以前,覺顏接道了一通神秘的電話,說是打算跟她合作賺錢,可是她當時想也沒想就回絕了此人,於是不久,嶽海來到這裡就職。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校長其實一直是由覺顏所扮,還用攝影機拍攝了下來,以此要挾我們錢財,迫於無奈覺顏只能定期給他數十萬現金,或許是阿語自認報仇之後便不會久存人世,於是乾脆也為覺顏解決這個煩惱……!”方亮靜靜答道。
“當時我正在聽課,突然收到劉姐發來的簡訊,只有一句‘麻煩已經解決,再見’,我馬上就猜到她解決的麻煩就是嶽海,於是就到她房間找她,開啟她房門後果然發現了嶽海的屍體,於是只得臨時想出了那個計劃……!”冷覺顏接過話柄。
陳沐軒幾步走到冷覺顏身邊,將劉語手中拿著的書信抽了出來,遞到冷覺顏面前,“這可能是她的遺書,你不看看嗎?”
冷覺顏搖了搖頭,“你看吧!誰看還不一樣……!”
他拆開了信封,將信紙擺開,上面是這樣的:“你們警察,還是別再忙著想我是怎麼辦到的不在場證據吧!我承認人都是我殺的,也知道殺人是不可饒恕的罪行,但我從沒有後悔過。我只是想以自己的死亡,來刷洗自己這段錯誤的人生……!”
信中只有這麼一句話,沒有一點提到冷覺顏和方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