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早去晚又有什麼關係,人就是喜歡戴有色眼鏡,有時候我寧願跟鬼打交道……!”陳沐軒說完這句話後,便將家門關了起來。
留下了一陣嘆息的姐姐,看來爸媽的死,他還是放不下,真希望哪天,他能放下心中對人的成見,敞開自己的心扉,真誠的與人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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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沐軒在去現場之前,先是將附近所有的垃圾桶都搜過一遍後,才去到了現場,警方的封條還沒有解開,巷子裡黑漆漆的,而文柳的靈魂就蹲在角落,似乎正在哭泣,它腳跟沒有著地,這是一個靈魂很明顯的特徵。
陳沐軒慢慢走近幾步,看見了文柳,才繼續了過去,見它沒有反應,才出聲問道:“文柳是吧……?!”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文柳被嚇了一跳,蜷縮成了一團,驚恐的望著陳沐軒。一會兒過後,似乎沒有感覺出他帶有惡意,這才放鬆了戒備,轉而疑惑地問道:“你……看得到我……?!”
陳沐軒見它放下敵意,點了點頭,笑著答道:“嗯……那張紙條就是我留下的……!”
“原來是這樣啊……!可你不怕我嗎?人們說鬼是極其可怕的……真是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變成人人畏怕的鬼魂……!”文柳似乎有些心有不甘地說道。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畏怕你嗎……?”陳沐軒蹲到了文柳的旁邊:“人才是真正可怕的動物,和你們鬼魂在一起,起碼不會擔心你們會迫害我……!”
“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我不會害你呀……?”
“我估計你是生前看鬼片看多了,鬼魂其實並沒有多大能力害人的,除非是積怨多年;不過想這麼做的話,對方也必須是直接殺害它、或者有深仇大恨的人。所謂冤有頭債有主,若是想害其他無辜的人,那是不可能的……!況且鬼魂的力量本就不強,只有力量較強的,才能對人稍微有些影響,不然那些殺人犯就不是被槍決、不是判終身監禁,而是被冤鬼索命了……!”
文柳摸了摸頭:“原來鬼魂是這麼一回事啊……!?不過你要我在這裡等你,到底有什麼事情嗎……?”
陳沐軒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說道:“其實,我來的目的是想你回憶一下昨天晚上你遇害的細節和兇手的相貌,雖然這對你來說比較痛苦……但為了將真兇繩之於法,替你討回個公道,請你務必如實相告……!”
雖然說這樣可以節省很多時間,避免兇手有機會逃脫,但這始終是令人恐懼的畫面,無論任何人,都不可能願意去回憶的。
聽見如此,文柳沉寂好久。的確,她不敢回憶,也不願意去回想那恐怖的一切。但是,自己就真的甘心讓殺害自己的兇手逍遙法外嗎?自己已經是那兇手的刀下亡魂,難道還要讓其他無辜的人重蹈覆徹嗎……?答案絕對不是,它要讓兇手受到應有的懲罰。
“昨天晚上和爸媽還有哥一起吃完晚飯後,就一直呆在房間裡做工作的資料,等洗過澡後,我男朋友打我的手機,說是有是事情要談。其實我想避免家裡人問長問短的,所以一直隱瞞著他們,我在外面交男朋的事情,為了防止我們的事情被家裡人知道,甚至我連朋友都隱瞞了……!我男朋友叫耿裡,和我哥在同一個公司上班,我哥的職位相對較高,是副經理。可他相當勤奮,公司已經開始注意他了,如果我們真的有機會結婚,我會很慶幸自己是那麼幸福。對了,他就住在往前三條街那裡的【海天小區】的2棟3樓B座,他常常可以接我上班下班的,而我們的相遇,還真的挺具戲劇性呢……!”說到這裡,文柳滿臉洋溢著幸福之色,而陳沐軒也在她訴說的同時,思考著這過程。
“當時,我見這麼近,於是我沒有換衣服就找了個藉口,去到他家,才發現原來他說想談的,竟然是做那種男女歡好的事情,因為我們是男女朋友,所以我並沒有拒絕。之後他本來想將我留下過夜,但時間不早了,怕家裡擔心,所以我只能忍痛拒絕了他,之後我便一個人回家去了。可誰知道剛好經過這裡,突然有一個人,用力地將我推了進來,由於力量太大,我摔倒在地上,我回頭望了望,只見他是個帶著黑色頭套的人,看身高應該是個男人,我立即意識到情況不妙,就想大喊救命;誰知道他馬上衝了過來,捂住了我的嘴,然後用刀朝我脖子上劃了一下,剛開始一陣刺痛,慢慢的視線開始模糊,眼前一黑,便沒了知覺。當我能夠看見時,已經是今天黃昏,四周都是人,法醫正在檢驗我的身體……!”文柳的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