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從整個九鹿縣城區升起,然後一閃而沒。
就在暗紅色地光閃過後,全九鹿縣的所有電子裝置、電器裝置、包括所有電燈電源全部瞬間熄滅。
升降的電梯停在半空;
滿街的汽車全部熄火;
剛剛播報的早間電視電臺瞬間無聲;
剎那間,整座九鹿縣彷彿變成了一座死城。
而讓本來連說話都不敢出大聲的九鹿縣居民更加因恐怖的是,在經過一陣莫名的心慌之後,剛剛靜止的手上的表、牆上的鍾卻忽然又走動了起來,但不是順時針,而是讓人驚懼的逆時針轉動。
就在全城時區發生逆轉的瞬間,城區中心一座最高建築屋上的婉姨笑了,因為他感覺到了兩股反作用力正從一個方向強烈的傳遞過來。
風更大了,頃刻,九鹿縣上空雷電交加、大雨滂沱。
土守形等人說什麼也沒想到,因逆轉風水時區而引起的雷電交加,正天翻地覆的改變著一個人。
“打雷了。”。
這次叫出聲的卻是老賭頭。
朝歌把早準備好的一截浴室白鋼管拿在手中,他準備把它伸出窗去,從而更好的引來雷擊。
梁庫一把抓住了朝歌的手:“朝歌……”。
朝歌能感覺出梁庫的擔心之情,一股暖意在心底蕩起,他笑了笑,慢慢把梁庫的手退掉,一直看著梁庫退到了安全地方,然後一點點把手中的白鋼管伸出雷電交加的窗外。
梁庫的身世,決定了他自小都是行影孤單,與一個人大半年的形影不離,是梁庫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在梁庫心裡早把朝歌當成了血肉兄弟。每次有難,他都有種生死相隨的衝動。他知道,朝歌雖然外表冷漠,但心裡卻藏著一座火山。他相信,如果他有難,朝歌也會眉頭不皺的生死相隨。
可現在,梁庫只能這樣看著,看著朝歌。
全城都已停電,高崇的大廈被濃濃的雨霧包裹的如同黑夜。每次裂人心目的閃電,都像是要把整棟大廈蒸發一樣,爆閃極亮到頂點。
而每次爆閃的瞬間,都把朝歌迎風而立的影子深深印在梁庫的眼裡,深深印在這裡的每個角落。
終於在一次驚心裂地的霹靂之後,朝歌被擊中了。
梁庫幾乎憑著一種直覺,一下子猛衝到窗前,一股刺鼻的燒焦胡味瀰漫了整個房間。
“朝歌!朝歌!”。
梁庫幾乎是在嘶叫著猛力的搖晃著已經昏迷不醒的朝歌。
老賭頭也來到跟前,一隻手搭在了朝歌的脈搏上。梁庫像瘋了似的又抓住老賭頭,他想玩命,因為就是這個老賭頭害得他唯一的一個血肉兄弟生死不明。
不過樑庫忽然發現一件事,他忽然發現面前的老賭頭似乎已經完全不是原來的老賭頭,兩眼聚光,神情威肅,而且他用了一種讓梁庫極為陌生語調說了一句話:“想救朝歌就聽我的!”。
老賭頭的忽然轉變梁庫已經來不及多想,因為他此刻的唯一念頭只有一個:救朝歌。也正是老賭頭的這句話,讓有點發狂的梁庫靜下來。
老賭頭:“聽好了!我說一句,你跟一聲,用最大聲喊出來,錯半個字,朝歌都會沒命!”。
梁庫狠狠的點點頭。
老賭頭:“過午穿未!”。
梁庫:“過午穿未!”。
老賭頭:“引子潤木!”。
梁庫:“引子潤木!”。
老賭頭:“庚七破甲!”。
梁庫:“庚七破甲!”。
老賭頭:“辛生水入!”。
梁庫:“辛生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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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雷鳴、閃電、還有老賭頭梁庫的嘶聲吶喊中,不可思意的事情發生了。朝歌的手竟然開始動起來,不但動起來,而且竟然隨著兩人所念開始推起掌訣來。
梁庫激動的已經哭出聲,但又怕會念錯音,於是強忍著不停流出的淚水,所發出的聲音,已經近乎於吼了。
梁庫並不知道,老賭頭正在用一種奇陣導引,把朝歌體內已經啟動但卻被雷電擊之過散的能量源調理並護持住。
老賭頭大聲念出的口訣在梁庫聽來就像天書一般,但對於已經深深悟得陣衍導引的朝歌卻再熟悉不過。雖然已經神智不清,但在梁庫兩人的嘶聲大喊下,竟然潛意識的運作起來。
續而梁庫在老賭頭的示意下,一左一右把朝歌架起來轉身對準了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