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渾渾噩噩的念頭,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手已經貼在了孟采薇的大~腿上,她的腿出乎他意料的細,衣帶足足纏了三圈,勒緊,打結。
他額頭上有了一點汗意,站起身,摸了摸孟采薇有些蒼白的臉,“別怕,蛇沒有毒,回去慢慢處理。”
遞出地上的戰利品,裴少嵇半蹲著身子,背對孟采薇,“上來吧。”
孟采薇乖乖接住裴少嵇遞來的死蛇和死兔子,然後趴上了裴少嵇的後背。
裴少嵇掂了她一下,身子微微一僵,孟采薇蹭著他耳邊,“我沉不沉?”
“不沉。”不知怎麼,裴少嵇的聲音突然有些啞,“趴好了,別亂動。”
他站了片刻,才邁開步子往山下走,孟采薇的腦袋歪靠著他的肩膀,一瞬間,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原來這才是他一個人的行進速度……
…
孟采薇爬了好久的山,裴少嵇沒花幾分鐘的功夫就下來了,他一邊踢了踢柴堆,順手燒起火來,一邊接過孟采薇手裡的死兔子死蛇,丟在柴堆旁,在這之後,他才揹著孟采薇,躬腰進了帳子。
“坐著別亂動……嗯,最好把褲子脫了。”撂下這句話裴少嵇就轉身出去了,孟采薇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臉微微有點發熱,嘴角卻忍不住彎了起來。可憐的小蛇,你一定是老天爺派給小燒雞的神助攻。
乖乖脫了褲子,上衣的裙襬剛好擋在大~腿~根兒上。
蛇咬過的地方已經迅速腫了起來,一點汙血殘存在白~皙的肌膚上,襯得有些髒。想到裴少嵇過會兒要進來,孟采薇忍不住想伸手擦擦……好歹乾淨點才討喜嘛,養腿千日,用腿一時啊(大霧!
誰知,她剛把手指小心地貼過去,裴少嵇就掀開帳子,揚聲呵斥:“別亂動!”
孟采薇嚇得一激靈,立刻就收回手,跟個偷食物的小老鼠被貓當場逮住一樣,心驚膽戰地盯著裴少嵇。
裴少嵇看她這眼神,在門口做了半天的心理工作瞬間破功,他無奈笑了一下,用腳把床榻邊上的小杌子勾了過來,故作鎮定地坐了下來,“你怎麼那麼怕我。”
孟采薇緊張地揪住自己袖口,面色訕訕的,“你是一家之主嘛。”
裴少嵇瞭了她一眼,沒糾纏這個話題,只是輕聲嘆了一下,然後拿出一塊乾淨的紗布,往上面倒了點水似的東西,“先給你擦一下傷口,可能會有點疼,忍一忍。”
說著,他伸手把紗布貼在了孟采薇的傷口,灼熱的感覺瞬間侵入了傷口,孟采薇“嘶”了一聲,抓~住身下的褥子,“你你你……這是什麼東西?”
“酒。”裴少嵇頓了下,有些遺憾的樣子,“本來打算今晚喝的。”
孟采薇緩過剛才那一下子的銳痛,鬆弛下來,玩笑道:“孤男寡女荒郊野嶺,你帶酒來幹什麼?心懷鬼胎。”
原本還鎮靜無比的裴少嵇耳根一下就紅了,“胡說八道,又沒說給你喝。”
“你喝了也很嚇人好不好。”
“我不會碰你。”裴少嵇低著眼,剛才吼孟采薇的氣勢一下子就消散了,“采薇,你別怕我。”
孟采薇見他把~玩笑當真,忙打算說點什麼圓場,誰知道,裴少嵇剛挪開那塊紗布,突然就俯身,用嘴吮住了孟采薇的傷口。孟采薇但覺被人突然上了發條一樣,身子緊繃,渾身上下所有的感官都挪到了裴少嵇吮住的那一點似的,他舌尖抵住的位置,牙齒碰到的位置,都讓她……情~動起來。
裴少嵇沒察覺她的異樣,對準傷口猛地一啜,吸出一口汙血,吐到了剛才那塊紗布上,包住,丟到了一邊。
孟采薇臉上通紅,訥訥地指責,“你剛才還說不碰我,食言這麼快。”
裴少嵇動作僵了下,“我說的不碰……不是這個不碰,你……你不懂嗎?我會等,等到你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
“那如果等不到呢?”孟采薇反問。
兩個人突然都靜默住。
裴少嵇默默地撕下一塊新的紗布,“那我就更不能辜負你了。”
孟采薇停了一下,忽然上前,俯身吻住了裴少嵇,她伸臂緊緊地喚環著他的脖子,不管裴少嵇怎麼推她,她都不肯放手,咬住他的嘴唇,不允許他有任何一刻的逃離與猶豫,直到她終於捂暖了他,他情不自禁起身,隨著孟采薇慢慢壓住了她的身子,她白膩的腿勾住了他的腰,將他的身體不斷地按得與自己相離更近。
半晌,她放開了他的唇,卻仍然戀戀不捨地蹭著他的下顎,“少嵇,其實……不會有人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