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樣子。
入夜,秋黛一邊給孟采薇更衣,一邊問道:“太夫人這幾日怎麼了?我瞧著您總是憂心忡忡的,可是身子還不舒服嗎?”
孟采薇隨口敷衍,“該裁春衣了,還沒想好怎麼料理呢,府上人這麼多,繡娘一直不夠使啊。”
秋黛一下子就信了,幫孟采薇支了幾個招兒,卻都被搖頭否決,她一時也想不出法子,只好寬解道:“這些都是瑣事,底下人自然能處理周全,太夫人也別太煩心了。”
孟采薇點頭,“我知道了,時辰不早,你也去歇著吧。”
將人差走,孟采薇並沒有立時休息,她鋪開紙面,到底還是忍不住寫了封信過去,只有四字,“速報平安。”
白翅兒的鴿子飛了出去,可是,仍然如石沉大海一般,半個月匆匆而過,孟采薇沒有收到任何迴音。
整整十五日。
她掐著手指頭幾乎是生生熬過這十五個日升月落,別說是鴿子,連落在院子裡的喜鵲烏鴉都沒有!
這一回,孟采薇徹底按捺不住了,想打探訊息,自然第一個往孃家去。
翌日一早,她沒帶裴珍,命人套了馬車,孤身一人去了孟府。
她來得突然,家裡人都有些意外,彼時,孟母正與兒媳商量著二兒子的婚事,見孟采薇來,倒是一喜,“正巧,你幫你哥哥參謀參謀,這些人家兒裡……”
“母親。”孟采薇臉色肅然地打斷了母親的話,孟母一怔,很快看出女兒的不同尋常,她頓了下來,側首望向喬氏,“你先下去吧,這事我們容後再議。”
喬氏與孟采薇關係一向不錯,這會子自然沒有搗亂的理,仰首向小姑子溫和一笑,喬氏便退出了堂屋兒,把空間留給了孟采薇母女。
孟母朝女兒招了招手,“過來坐,出什麼事了?”
孟采薇開門見山,“母親,關於安西那邊,父親可與您說過什麼嗎?”
孟母覺得稀奇,但也知道,如今裴少嵇正在安西,孟采薇要問,當然是掛記那邊的戰況了,孟母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