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哭帶動一大片,一下很多孩子跟著哭,然後媽媽們都忍不住也是眼淚汪汪。阿樂抱著蘇果的脖子東看看西看看,堅決地道:“阿樂打架都不哭的,媽媽也不能哭。”
蘇果卻是說不出話來了,怕一說話洩露底氣,眼淚會不爭氣地流下來,只是緊緊抱住阿樂。剛才還說阿樂喜歡爸爸比較多呢,可現在看看,她才多大的孩子,都已經體貼媽媽一個人會寂寞了,再大一點的孩子都還不會想到這一層呢。
手續很快便完,看著老師領阿樂進去,阿樂果真堅強地沒流眼淚,但是蘇果眼尖,快轉彎時候,忽然看見阿樂伸出小手在抹眼睛。她也在哭了吧,這個懂事的孩子,那麼小都已經知道為了別讓媽媽傷心而忍了。不知是母子連心還是怎的,蘇果也忍不住掉下眼淚,和周圍的媽媽們一起哭。
眼淚只要一出來,就由不得自己了。對賭徒的思念此刻綿綿湧上心頭,壓抑了近一個月的感覺如山洪暴發,再控制不住。一別就是一生一世,卻又不知道下一世又會如何,心中思念夾著絕望,一片慘淡。
陳樨站在蘇果後面,見她捂著臉無聲哭泣,微削的肩膀一抽一抽地,心裡很想攬她入懷,幫她承擔一點苦痛,可是又很清楚,人家不需要。沉默了會兒,才輕問:“想他了?”
“嗯。”蘇果也知道陳樨說的是什麼。
“那就去找他啊。”
“沒辦法了。”
“外面熱,進去車子裡慢慢說吧。你也別太傷心,大不了我替你把人去綁過來隨你發落。”
“他……死了。”
“我昨天才見過他,好好的,也沒見他怎麼想找你。”
蘇果聞言吃驚,也不哭了,猛抬頭看向陳樨。陳樨忙把她拉進車子,自己也坐下來,才道:“沒錯,我昨天去你以前住的地方了。對不起。”
“那你該相信我前天所說的話了吧。”外強逼近,不得不收起心神,雖然還是得哽咽一下,可不再流淚。
“轉變似乎應該在真蘇果所謂的失蹤當天。我問你,阿樂的真媽媽究竟在哪裡?雖然你帶著阿樂比她真媽媽帶著阿樂要好,可是,我只要求真蘇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畢竟她是阿樂的媽媽,我和阿樂都有知情權。”
蘇果非常無奈地看著陳樨,他不是阿樂,不是三言兩語可以矇騙的。可是事實匪夷所思,即便是告訴他她是狐狸精,除非她變回一隻狐狸順便把他嚇瘋,否則只怕磨破嘴皮子陳樨都不會相信,好像在他心裡,他已經認定了她很會撒謊了。蘇果嚥了咽口水,道:“不是已經跟你說了嗎?真蘇果已經去世了。”
“可是公安局並無類似死亡記錄,近期也無類似無名女屍。”
“她的屍體不可能被發現。除非你找到衛斯理。陳樨,你別追問了行嗎?很多事情不是常情可以解釋的。”
陳樨終於印證了自己昨天醞釀在心中的想法,此事蹊蹺,似乎聞到了陰謀的氣息。可是,他真不敢相信,面前的蘇果會做出什麼罪大惡極的事。可是阿樂無論如何都是自己的骨血,即使目前親情還不算太足,可保護小小阿樂他還是責無旁貸的。所以他不得不硬下心腸道:“蘇……我還是叫你蘇果吧,蘇果,週五我自己會來接阿樂,你就別操心了。孩子是我的,我自己會扛起責任。”
蘇果驚住,盯著陳樨道:“你以為我會對阿樂不利?你準備隔離我和阿樂?”
陳樨無奈地道:“等我搞清楚事實。阿樂太小,我不能讓她受丁點委屈。”
蘇果不得不承認,陳樨說得對。“你想知道哪些事實才能罷休?是不是想拿阿樂要挾我?”
陳樨還是無奈地道:“我也不願意這麼做,可是你又怎麼解釋這些事實?一,阿樂的真媽媽究竟遇到什麼事了?二,還是那句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三,真蘇果沒有一個類似你的近親親戚,你從哪裡來?四,為什麼取真蘇果而代之?五,為什麼你們長相如此類似,可能其他還有氣味之類的也類似,以致阿樂都錯認你?六,據我調查,真蘇果十八歲那時便已生活糜爛,她周圍人都知道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誰,請問你是怎麼知道的?七,我看你是真心實意對阿樂好,為什麼?”
蘇果一想,果然,自己認為合理不過的事,沒想到居然可以一下被抓出那麼多破綻。可是怎麼回答?想了半天,只有嘆氣道:“既然你看得出我是真心對阿樂好,還問那麼多幹什麼?反正不是我害死阿樂真媽媽的,你放心吧,其他,我還真不便多說。我也想送害死真蘇果的人坐牢,可是這麼一來的話,以後總會傳到長大了的阿樂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