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對阿樂卻是七哄八騙的,對他怎麼就要麼不說,要麼就全是大白話,為什麼就不用點心力騙騙他呢?他覺得挺挫敗的,懷疑自己是不是不夠使勁,所以蘇果感覺不到他的心意。
所以悶聲吃了一會兒才有力氣再說話,叫他生氣的是,他不找話題,蘇果也就不跟他說話,只是照顧著阿樂吃飯。“蘇果,你看你左首那邊一桌兩夫妻,中老年的,他們是我父母。我們的事我跟他們說了,他們……想看看阿樂。”
蘇果一聽頭大,以前與賭徒在一起的時候,最怕的就是見賭徒的父母,他們見面總是軟硬兼施地問她要孫子,搞得她非常為難。所以一轉頭,視線撞上陳樨父母精明的四隻眼睛,立刻條件反射似的心一虛,轉回眼眼觀鼻鼻觀心,心好一陣狂跳。
陳樨見此反而高興,咦,這不是說明蘇果在意他嗎?要不是在意他,看見他父母又何必緊張?雖然他父母知道了他有阿樂這個女兒的時候,滿心不悅,但是陳樨並不是很擔心,父母現在又管不了他。他最擔心的還是怕蘇果責備他先斬後奏。但現在見蘇果對他這麼坦白,他想他要是坦白的話蘇果也一定不會太為難他,所以才把安排父母偷看阿樂的秘密說出來。
好不容易才聽蘇果道:“我不反對你帶阿樂過去認爺爺奶奶。”
陳樨忙道:“要不我們兩桌並一桌吧,我過去說一下。”
蘇果見陳樨一臉開心地準備起身的樣子,忙道:“你別誤會,你是阿樂的爸爸,我是阿樂的媽媽,但並不意味著我是你的什麼人。你帶阿樂過去便是。”
這一句話說得陳樨從頭涼到腳,一下明白了自己是在自作多情。但他是個好強的人,雖然滿心的不舒服,可臉上卻還是掛著笑,客氣了一下便帶阿樂過去父母那一桌。
陳樨的母親章愉女士見了孫女卻揶揄兒子:“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