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我今天才想到不能信神仙,因為你們的社會基礎是法術,是強權,而不是信任。”她招手讓一直在空地裡轉悠,盯著神仙們看的墨鴉過來,牽著墨鴉的手,跟呂洞賓道:“純陽兄,墨鴉現在的樣子很怪,既不是十年前的王動,也不是……”
“啊,我把他所有記憶都刪了。他現在與嬰兒一模一樣,連說話吃飯都得你重新教他。”見連城瞪大眼睛,呂洞賓不得不再補充:“我瞭解一下,據路苔生說,王動這麼妄動,全是墨鴉硬塞給他的陰毒性格作怪。我想,刪去墨鴉充滿陰暗罪惡的記憶,或許對王動有幫助,沒想到王動的記憶早就被墨鴉的侵襲,已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難以單獨刪除,要麼不刪,要麼全刪。我想,難怪王動這麼憎恨神仙,與神仙水火不容,原來是墨鴉的回憶在作怪。其實,墨鴉強勢的記憶到後期已經慢慢佔據王動思維的上風,所以才會稍微被冰洞封閉一下,墨鴉的記憶立刻趁勢破殼而出。處死王動,你肯定不答應,我只能刪除他所有的記憶,讓他變成白紙一張,脫胎換骨,重新做人。你們的日子反正還很長,不急,王動腦子依然很好,什麼吃喝拉撒的事都將一教就會。”
連城早就知道陳樨變為王動後性格大變,知道有墨鴉的成分在作祟。但十年下來已經習慣,也有點刻意不去多想,因為如此幸福的日子。此刻被呂洞賓一席話點破,她愣愣地看著迷茫地站在一邊傻孩子似的大小孩發呆,不,以後得教育一個大孩子三個小孩子這些都不是問題,她會化岀三頭六臂對付。只是,她不得不想到一個問題,那十年,究竟是陳樨在愛她,還是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