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1 / 4)

卻不管不顧的走了,猶如那天聽他說出有外遇時候一樣,走得非常乾脆。

忘機不得不按住陳樨,對著已經出去的蘇果道:“你等等我,我把妖精守則跟陳樨說明一下,我們一起走。”但隨即就“嗤”了一聲,“走得忒快,這傢伙法術長進忒快。”見陳樨愣愣地看著門外,就拍拍他的肩提醒他:“抓緊時間聽我的話,你以前的墨鴉就是因為違反天條被天庭不容的。以後你有的是時間找到,只怕你看久了心煩。”

饒是陳樨平日千伶百俐,這會兒也被接踵而至的匪夷所思打得暈頭轉向,何況自己正處於無色無形無味無嗅狀態,巨大的生理變異導致心理的巨大震撼,他的腦袋一時失去功用,只是機械的聽著忘機顛三倒四地宣讀妖精守則,也不知道聽進去多少。他現在需要安靜,絕對的安靜,他需要思考的空間。

忘機見陳樨神不守舍,樂得偷工減料,去頭掐尾地宣讀了半拉子妖精守則,便落後地時髦著說了聲“GOODBY”,溜了。

陳樨轟然倒回床上,什麼都不想,只覺得自己說不出的累,腦子累,身體累,索性睡覺。

忘機一陣風似的追上蘇果,很關切地左看右看她的臉色,小心地問:“蘇果,你準備與陳樨回覆關係嗎?”

“以後不要叫我蘇果,我換個名字,叫什麼好呢?連城吧,聊齋裡的那個連城。可惜她在聊齋裡不是狐狸精。”連城容色淡淡地,嘆了一口氣,“其實是我對不起陳樨,我把他的心慢慢地磨蝕,把他的人慢慢地往外推。否則,我怎麼會在阿樂家裡一住就是半年?連二十年都處不了,這以後還見什麼面,天長地久,還不把我逼瘋。唉,活那麼長什麼意思啊,死又死不了,活著沒趣味,看著心愛的一個個老死,我卻無能為力。道長,我的心一次次結痂,都已經麻木了。”

老好忘機看著鬱鬱寡歡的連城一籌莫展,兩人一起坐在山頭看夕陽西下,百鳥歸巢,絢爛的晚霞終於黯淡,而夜風漸漸地冷起來,急起來,吹亂左右的茅草野花。

忘機終於耐不住,有些不滿地道:“小狐狸,你才活一百多歲,我呢?我都記不得活幾千年了,我剛下凡時候人還鑽山洞呢。我都還沒活膩,你嚷嚷個什麼?我看你是太閒,閒得每天只想著男人來哄你。”

連城撇了撇嘴,道:“你忙,你當然忙,一件事我用半個小時,你得半年,你還能不忙?”

忘機也不屑地道:“有本事你也拖拖看?拖拉那叫本事,就跟打太極拳就是要慢,這是我做事的章法。小狐狸,我看你找點事做做,不要總花裡鬍梢地勾引凡人男人,他們活不了多久。你明知山有虎,還偏向虎山行幹什麼?”

連城啐了一口,什麼花裡鬍梢什麼勾引,這麼難聽,她需要勾引人嗎?但她還真是對世事倦了,厭了。一顆心猶如一塊炭,與賭徒燃燒一次,便成灰了,以前君文,後來陳樨的燃燒,最多隻能把她的灰捂熱而已,可是一顆體味過燃燒的心,怎可能享受溫吞的捂熱?君文去世得早,她還不覺得,而隨著陳樨的年老,相處時的鮮活激情消失,當時陳樨說出他有外遇時候,她心中更多的是解脫,終於不用怕不辭而別對不起陳樨的解脫。但是,往後做什麼呢?凡人需掙錢養家,她不需要;學海無涯,對她而言卻是有涯,她想學什麼而不會?凡人探幽尋密,對她而言卻是舉手之勞,還有什麼神秘感?除了被禁止的飛向外太空,她還有什麼事可做?

忘機嘀咕一聲:“怎麼會沒事可做呢?”

連城一聽跳了起來:“神仙不能這麼無恥,有話好說,不許偷看我想什麼。”

忘機笑著滾滾逃走,見連城背後追來,大聲道:“你看,你還會激動,誰說活得沒勁了?連我和城隍遇見你個小妖后也活得開心不少。走,跟我去我剛出道實習時候管的片區,你到那兒才會覺得了無生趣呢。”

連城沒吱聲,知道自己想什麼忘機都知道,那就正好偷懶不張嘴。忘機氣得在空中暈飛,這太不公平了,這簡直就是人間所說的能者多勞。他說什麼都得教會這小狐狸讀心秘訣,否則他永遠吃虧。忘機心直口快,想什麼就說什麼。

連城聞言淡淡一笑,心想,人之所以可戀,還在其複雜多變不可掌握的大腦活動。若是會了讀心術,人便從立體打回平面,相處還有什麼樂趣可言?當然,當年的籃狐精曾經教授類似口訣於她,但是她一直不想開啟這扇讀心之門。忘機讀出連城所想,若有所思,不錯,連香水都要分個前味中味後味,若是對方最隱秘的思考都在他掌握之中,相處期間還有什麼挑戰可言?忘機忍不住想有沒有辦法關閉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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