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都很順利不是?」夏春秋揉揉眼睛。
「的確是沒什麼煩惱,不過只要看見您我的心情就能平和很多,這種平靜能以金錢換到,我覺得萬幸。」
……真會說話……
「……好吧,既然收了錢就要工作,你要問什麼嗎?」夏春秋支起頭勉強打起精神。
「您多少歲數了?」韓耀庭優雅的交迭起雙腿,把身子靠上椅背。
夏春秋眨眨眼睛,盯著他半晌,還是回答了。「二十六。」
「您年紀還那麼輕,一天起碼要接五、六組客人,您不累嗎?」韓耀庭的臉上看起還真有那麼點擔心的模樣。
「……我的樣子看起來不累嗎?」夏春秋瞪了他一眼。
「我其實沒什麼事,您要不要休息一會兒?」韓耀庭用著幾乎是溫柔的神情望著他。
夏春秋凝起了眉心望著韓耀庭。
這人是在建議我拿他的錢來睡覺嗎?
他連續來了三週,肯定葉致浩已經把他當大客戶,更何況排在下午一點這種時間,後面肯定是插了隨時可以推掉的客人。
按時數計算,韓耀庭高興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反正他有錢。
接待室裡擺著的是最高階舒適的沙發,為了客人隱私也做了隔音裝置。
夏春秋想,如果自己在裡面被怎麼了,大概被整到死都不會有人進來看一看。
不過,他真的很累。
「那我就不客氣了。」夏春秋再打了個哈欠,把腿曲到沙發上,找了個最舒適的姿勢,真的不到三十秒就睡著了。
韓耀庭望著他半晌,笑著起身脫下了西裝外套,蓋在夏春秋身上。
望著他熟睡的臉,韓耀庭喃喃自語著。
「真可惜呀……」
然後回去坐著,繼續望著夏春秋的睡臉。
睡足五個小時起來的夏春秋,臉色看起來並沒有比較好。
「您臉色很差。」
廢話……
夏春秋心底暗罵著,早上那三個客人之爛,可以抵得上八十個韓耀庭了。
「第一,你比我大,跟我說話不要用敬稱,第二,我花你的錢打混,你可以不用對我那麼關心。」不止臉色,夏春秋看來連心情也不太好。
韓耀庭倒是不介意,微側頭望著他,「那……我可以叫你春秋嗎?」
「……你高興叫什麼就叫什麼。」夏春秋甩了甩不太清醒的腦袋。
然後望了眼牆上的鐘,伸了個懶腰。「五點了,你想走了嗎?」
韓耀庭起身,笑容裡沒有絲毫的不高興。「我是該走了,我想你後面不會有客人了,早點回家休息吧。」
「嗯。」夏春秋隨口應了聲。
韓耀庭朝他有禮的點點頭,臨出門前夏春秋叫住了他。
「你那個手下……每次都跟著你,頭髮很漂亮的那個。」
韓耀庭回頭,臉色有些訝異,「小楊嗎?」
「我哪知他叫什麼,頭髮很長綁起來的那個。」夏春秋揉揉開始發疼的額角,他有預感晚上一定會痛得死去活來。
「他最近會有些問題,你這兩星期最好少讓他出門。」
韓耀庭有趣的看著夏春秋,「我以為你只會注意客人的。」
「他跟你的緣分還有很久,這人很難得。」夏春秋沒有多說,他知道韓耀庭很重用他。
「謝謝你,我會注意的。」韓耀庭道了謝,轉身出門。
那身阿曼尼的背影修長優雅,比起穿在葉致浩身上的……真是天壤之別……
夏春秋用力甩了甩頭。起身準備回家,再繼續持下去,他怕回去會更慘。
抓起外套,夏春秋沒理會助理在跟他說些什麼,逕自離開辦公室回到在頂樓的家。
拖著越來越疲累的身軀,夏春秋靠在電梯裡,覺得自己快倒下來了。
冬海……冬海……
喃喃念著葉冬海的名字,他想起他們小時候。
那是他第一次嘗試為人消去那些不好的氣,回來之後病了三天。
他發著高燒,腦子裡跟夢裡環繞的都是對方所遭遇到的極為可怕的事,當時才七歲的孩子幾乎掉了一條小命。
奶奶要他念經,一路高燒到深夜,他連一句經文也記不起來,夜裡冬海悄悄溜來看他,他哭著說記不起經文,葉冬海握住他的手說。「你念我的名字就好,經我幫你念,這樣一定可以的。」
後來,他真的念著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