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也只剩一條巴斯光年四角褲。
白洛:“…………”
辣眼睛。
最後白洛還是本著人道主義遊了過去,弄斷了纏繞著康堯手腳的水草,然後迅速上岸。
頭頂上的烏雲一點點散開,天空再次恢復晴朗,江水裡搖曳著的水草似乎纏繞得也不是那麼緊了,髒辮女幾人趁機迅速上岸,只臉色都難看得要命。
康堯趁著大家劫後餘生,還沒怎麼注意到他的時候,迅速把暴發戶身上的外套扒了下來,穿到了自己身上。
一切,都彷彿是卡好點似的,等到所有人都爬上岸來,先前逃走消失不見的船伕卻又突兀出現。
“今天江上風浪大,我們就不繼續遊覽了,我已經通知了你們的導遊,他十分鐘後就會過來接你們的。”
白洛回過頭看了眼已經風平浪靜的江面,不可置否。
這風浪,大得要人命。
船伕傳達完這句話以後就消失了,周圍並沒有居民,白洛他們只能呆在江邊等著。
他一抬頭,就能看到江對面佇立著的神像,只是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的角度,已經無法再看到神像的背面了。
神像的背面,真的是船伕們所說的惡鬼相,還是本來就是他們先前看到的那樣?
船伕們是不是又在故弄玄虛?
神像的背面,為什麼沒有臉?
這些問題的答案,暫時都無法得到驗證。
不過有一個問題,卻是可以先弄清楚的。
白洛找了個樹蔭的地方坐下,然後把從暴發戶手裡拿來的槍放在手裡掂了掂。
是真傢伙。
裡面的子彈,也絕對能要命。
只是……為什麼暴發戶開槍後,這些子彈卻沒有對屍鬼產生任何傷害,甚至於對寸頭男都沒用?
而且,在水裡的時候,白洛也儘可能的觀察了其他人。
康堯手中的棒球棒,寸頭男的腦袋,甚至於中年女人手裡的毛線針,都能對屍鬼造成傷害,那暴發戶的槍,到底有哪裡不一樣呢?
白洛仔細的梳理著腦海裡的線索。
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十分不和諧的地方。
而這個不和諧的地方,很大一部分來自於康堯。
白洛把暴發戶扔上岸的時候,仔細注意過,暴發戶的後腰上有一個槍套,顯然那把□□就是從槍套裡拔出來的。
而康堯擊退屍鬼的工具,是一根棒球棒。
那康堯的棒球棒,是哪裡來的呢?
別人白洛不清楚,可康堯是跟白洛一起到光幕出現的地方的,康堯換裝的時候,白洛也在。
白洛確定康堯身上沒有攜帶任何的武器。
甚至於在進來之前,他詢問康堯是否需要帶一些防身的器具的時候,都被康堯否定了。
他相信康堯對他沒有任何的惡意,並且在小巴車上的時候,康堯也沒帶任何行李,落水的時候,也是突然被他推下去的,康堯根本沒有地方藏棒球棒,也沒有時間去拿棒球棒。
所以,這棒球棒的來歷就十分值得考究了。
還有中年女人手裡的毛線針,那麼長,那麼尖,可不太容易藏起來。
除非,他們手中的武器,也類似於像白洛身上這套婚紗一樣,是直接憑空出現的……
如果是這樣,那這個問題就好解釋多了。
康堯和中年女人手裡的武器都是憑空出現的,在現實裡並不存在,而暴發戶手裡的槍,卻是從他的後腰上掏出來的,顯然是從現實世界裡帶進來的。
就在這一層面上,這兩種武器,已經有了本質上的區別!
大致方向已經有了,白洛開始往更細的方面去猜測和區別,例如寸頭男的腦袋,例如他的高跟鞋和婚紗。
“小洛,這個給你……”
白洛正想著,康堯卻突然走了過來,然後把手裡的棒球棒遞到了白洛面前。
白洛:“?”
“給你防身用。”康堯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腦袋,解釋。
“都怪我太粗心大意了,帶你一起進來,結果在入口就把你給弄丟了……”
他本來有好多注意事項要跟白洛講的,結果這一分開,就打亂了他的原計劃,白洛看起來淡淡然然的,還一點都不像新人,他就粗心的把那些注意事項給忽略掉了。
“這次運氣好,我們都上岸了,要是你在這裡出了什麼事,我出去了都沒辦法跟蕭叔叔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