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就是一道輕微的開門聲和女人驚惶的回答。
“老闆,剛才好像有什麼東西跑到我的屋子裡來了——”
店老闆站在門口詢問著女人詳情,兩人的交談聲變得有些模糊。
但白洛並沒有出去瞭解情況,而是留在屋子裡,觀察他所處的這間屋子的情況。
屋裡沒有任何的開關和插座,剛才的燈光,也不是白洛控制的。
房間的角落擺放著一張簡陋的木板床,木板床對面的牆上掛著一面半身鏡,正對著床的位置,床邊有一個簡易小茶几,小茶几上放了一個髒灰色的揹包。
而他的身邊,就是那個裝滿了冰水的木桶,一束新娘的捧花孤零零的掉落在地上。
白洛彎腰把捧花撿了起來,正準備去看看茶几上的小揹包裡穿了什麼,走廊上的腳步聲就朝著他這邊走了過來。
“叩叩叩——”
外面傳來清脆的敲門聲,聽動靜,是店老闆過來了。
白洛只能暫時先放棄揹包,一手提著沾溼的裙襬,一手握著捧花,輕輕朝著門口走了過去,他並沒有給對方開門,也沒有透過貓眼去看對方,而是不動聲色站到了門邊,仔細的聽著對方的動靜。
“客人,您在嗎?”對方問道。
白洛沒有答話。
初來乍到,在什麼都不瞭解的情況下,給陌生人開門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更何況,站在外面的,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呢。
白洛握緊了手裡的捧花,如果對方要強行開門的話,那就不能怪他不客氣了。
好在,對方並沒有堅持,敲了一陣,見沒人理會,就自己離開了,然後去敲了隔壁的門。
“叩叩叩——”
“客人,您在嗎?”
“咔噠——”隔壁的門被人猛然開啟,傳來一道不耐煩的男聲。
“有事就說,有屁快放!”
“客人,您有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嗎?”店老闆好脾氣的問道。
“沒有,別來煩我!”男人暴躁的回了一句,然後就把門給甩上了!
店老闆繼續去敲下一扇門,瞭解情況。
只是後面,似乎都沒有人再開過門了。
趁著屋裡有燈光,白洛也沒有浪費時間,他拔下了一根頭髮,卡在了門縫裡之後,就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婚紗裙襬很長,又沾溼了水,非常礙事。
白洛抓著裙襬的一部分,就想撕掉一截,可奇怪的是,也不知道這婚紗到底是用什麼材質做的,堅韌的很,無論白洛怎麼撕,都撕不破。
他走到小茶几旁邊,拿起揹包開啟,翻找了一陣,沒找到剪刀、刀子之類的工具,只翻出來一張身份證和一份粗略的行程表。
白洛拿婚紗沒辦法,只能暫且把裙襬挽了起來,綁在了腰後,然後開始看剛翻出來的行程表。
從行程表上,白洛得知,他是來旅遊的,這個地方叫做珊瑚村,而他住的這個地方,叫做江邊民宿。
行程表上還提醒,明天上午十一點四十分,他需要到樓下集合,跟隨導遊一起出發前往景點。
白洛正準備看接下來的行程,結果屋子裡的燈泡閃爍了兩下,然後就又熄滅了。
屋子裡重新恢復成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清了。
白洛只有普通的夜視能力,也沒有辦法在這樣黑暗的情況下繼續看行程表,屋子裡也沒有任何可以用於照亮的工具,於是白洛只能放棄繼續看行程表。
但他並沒有將行程表放下,而是維持著這樣的姿勢,又在椅子上坐了好久,確認沒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出現,這才摸索著走到了旁邊的木板床上躺下。
一夜未眠,第二天,天微亮,白洛就立刻起了床,然後開始翻看自己的行程表。
行程表上內容不多,白洛很快就把所有的行程都記在了心裡。
隨後,他走到了窗戶邊,透過窗戶觀察外面的環境。
這裡的確就是一處臨江的民宿,他的屋子的窗戶也是面向江面的,下面已經開始有村民在江邊活動了,有散步的,有擺攤的。
村民們的一言一行,看起來都跟常人無異,唯一的不同,大概是,每個人的膚色都很白,白得都不太像他們五官輪廓所表現出來的人種型別。
走廊上陸陸續續的傳來開門的聲音。
白洛走到木板床面前的半身鏡面前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形象,他臉上的紅泥土並沒有洗掉,但是顏色已經淡了很多,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