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幾年裡,他成長的很快。
剛一開始進入這個術士的世界時,少年近乎一無所知,僅僅靠著兩世接近三十年的生活經驗,謹慎小心的謀劃成長。
他也曾栽過跟頭,也曾差點死亡,但終究是從一介凡人成長到了這種程度,若是讓其他人看來,這種成長過程近乎不可思議。因為只要有一步踏錯,就是死亡的結局。
好在,他撐過來了。
從一無所知,到現在學識豐富,從摸索前行,到現在頗有心計,這一路漫漫行來,現在的他,甚至已經可以滿臉微笑著為對方設下陷阱,只等最好的時機。然後發動收網。
可以說,文森真正的成熟了。
但他卻仍然不敢小覷這片世界。
在這個世界裡,生靈個體的力量太過恐怖,有的生物甚至可以活上幾千上萬年,自己前世生存的那個世界文明,也不過才是這種生物壽命的一截。
如此悠長的生命限度,就算是頭豬,都能變得老謀深算,更何況是那些堪稱智慧的神袛?
由此。文森更加小心。
他知道,自己不是什麼絕頂聰明的人物,充其量只能算是有些小聰明的凡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做到這一點,這就足夠了。
這裡能夠算到這兩名神話血脈術士,就已經是自己算計的頂峰。如果非要得意洋洋,自不量力的去謀算超乎自己力量的存在,例如那些神袛和魔神。那最終的結果也就和那個拿達地區的沙比大公一樣,被人輕而易舉的殺掉。
有一句話,叫做聰明反被聰明誤。
智謀雖然重要,但如果沒有力量,那智謀就什麼都不是。
再者說,在那種擁有成千上萬年壽命的神魔面前,這點智謀也只能等同於小孩子玩的過家家,根本瞧不上眼。
“做事,還是謹慎些好,殺掉這兩個人的時候,動作一定要隱秘,不能被其他術士發現,否則的話訊息洩露出去,那卡洛世界裡的太陽之火家族一定會給我帶來大麻煩的。”
暗暗想著過程,文森看著旁邊兩人,心中突然生出了一個問題。
為什麼同是神話血脈術士,迦納為什麼會如此虐待里約克?
按理來說,這不應該啊。
他仔細看了一眼兩人的眉眼,發覺相貌竟然有些無形的神似,不免產生了猜測。
難道……里約克是私生子?
他也曾瞭解過大陸上的家族制度,一般來說,私生子的地位極低,基本沒有接受家族產業的可能,就算是出了神話血脈術士,但在那個世界裡想必神話血脈並不算少見,所以還是無法逆反私生子地位低下的定律。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也能解釋的通了。”
文森默默鼓動翅膀,感應著另一張鍊金卷軸的位置,用手摸了一下鼻子。
“希望他們不要著急,能等幾天發動最好,現在他們再追上來,恐怕迦納真成了驚弓之鳥,一旦脫離就會使用鍊金烙印,回到自己的世界。”
而在另一邊,兩道人影則在地上極速而行。
其中一人身披石甲,身材高大,而另一名卻是一名美麗的黑髮女子,身上含帶了淡淡的寒意。
他們氣息隱秘,速度雖快,卻沒有引發出一頭奇異生靈的咆哮。
飛快的竄行了一會兒,少女猛然停住了腳步。
“怎麼了,海瑟薇?感覺到什麼不對了嗎?”
披帶石甲的荷朗斯來到她的身邊,一臉疑惑的出聲問道。
海瑟薇搖了搖頭,靜靜的思索了一會兒,出口言道:“距離差不多夠了,我們等一下再追上去。”
荷朗斯看起來面容粗莽,實際是心思細膩,他頓了一下,這才開口問道:“你是知道了些什麼嗎?”
海瑟薇點了點頭,為他解釋道:“你看,文森既然和那夥人呆在一起,並且沒有和我相認,那就證明他對那兩個術士有所企圖,如果我們現在追上去的話,可能那種壓力就直接將對方壓垮了,畢竟他們有鍊金烙印,如果直接使用返回世界,想必文森的謀劃也就落空了。”
聽聞這樣的解釋,荷朗斯用手揉著自己的腦袋:“說的對,文森這傢伙,心思縝密,當初在拿達地區,就看到了他的這個特點,既然扔下了這張用於感應的鍊金卷軸,那麼就意味著我們能夠幫助他,所以,我們還是等一下比較好。”
“嗯,文森,他可是一個不肯吃虧的傢伙呢。”
回想起在黑夜之堡裡生活的一些點滴,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