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已經開口指定了,樊德恆縱然想代我回答也插不上嘴,所以這時的我只好自己回答道:“略懂。”
莊旎略顯意外的望了我一眼,保持著同樣的笑容道:“既然武大爺懂得樂理,那莊旎就在此獻上一曲,還望武大爺可以不吝嗇給予指教。”說完,她動作輕柔的拿起插掛在腰間的笛子,就口吹奏了起來。
曼妙的笛音悠然而起。
笛音盈耳宛似幽谷鳴泉、亦如樹稍爭相合鳴的彩雀嘰啾,予人一種親臨大自然的遼闊心境。
和風淡蕩、萬物如春,有時低轉、有時悠揚回折,其妙麗簡直猶如天籟之音,最後,曼妙的笛音,就如輕柔的綿雪繽紛飄落、漸細漸弱、悄然而收。
莊旎含笑停下緩動的掄指,收起笛子後,才輕聲說道:“還請武大爺指教。”
聞言,樊德恆一臉正經道:“莊才女的吹奏功力簡直是滲入人心、無懈可擊,這哪還需要詢問武大哥的意見啊!想必武大哥也一定是說好嘍,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美妙的音樂呢!”
“請武大爺指教。”
莊旎不放棄地再說了一次。
輕搖了搖頭,我意味深長的道:“只要有心的話,好還能更好。”
蹙起眉下那對會說話的明亮眸子,她既吃驚又好奇的望著我,追問道:“武大爺可否明點呢?”
再次地搖了搖頭,我道:“莊才女自己明白,何苦逼問我呢!”
莊旎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片刻,沒有任何的追問,她把視線轉向樊德恆身上,問道:“樊東主可知莊旎為何會來寶涵樓?”
樊德恆毫不做作的攤手聳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莊旎之所以來此,純粹是‘蘇妙人’蘇才女委託莊旎來的,為的就是要莊旎幫她看看自己的如意郎君如何。”
聞即莊旎的說法,樊德恆臉上的表情瞬時變得有些不自然,甚至連舉止也變得恁般拘謹,此時的他,更是一副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莊才女覺得在下如何?”
同樣笑容,莊旎道:“由樊東主瞬間變得如此不自然動作看來,莊旎覺得樊東主真的很在乎妙人,身為妙人的知心好友,莊旎真為妙人感到高興。”
明顯的鬆了一口氣,樊德恆笑說道:“還好剛才自己並無做出無禮之舉來,否則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停頓了一下,樊德恆續說道:“莊才女儘管安心住在這裡,安全方面,我會派人甚加戒備,我們就不打擾莊才女休息了。”
正要起身,莊旎又開口道:“莊旎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呢,樊東主就這麼急著走啊!
樊東主難道不想聽聽有關妙人的訊息嗎?“
俏皮一笑,莊旎道:“不開樊東主玩笑了,妙人明天會來此。”
一臉的驚楞,樊德恆道:“什麼!妙人明天要來寶涵樓?”
“嗯,不只妙人要來,就連妙人的恩師也會一同前來,甚至妙人還要莊旎轉呈給樊東主知道,妙人希望樊東主務必做好準備,可別讓她恩師失望了。”
樊德恆一臉感激道:“多謝莊才女告知,若無他事的話,我先下去準備了。”
莊旎微笑的輕點了點頭,不再回話,我們倆才起身離開。
回到了樊德恆位於三樓的客廳,他已迫不及待地對我道:“不知武大哥的那種酒還有沒有?”
我二話不說,手直接從龍戒中拿出一瓶心曠神怡,輕放在桌子上,拍拍他的肩膀道:“瞧你緊張得跟什麼似的,你這副模樣,明天不砸鍋才怪,放輕鬆一點。”
“聞及妙人的師父要來,我怎麼輕鬆得起來,何況武大哥有所不知,妙人她師父可是出了名的難纏啊!”
搖頭苦笑一下,樊德恆轉開話題道:“對了,剛才莊才女吹奏的曲子不是很好聽嗎?武大哥怎麼會說她沒用心呢?”
單聞樊德恆這麼說,我就知道他並不懂的樂理,縱然自己跟他解釋了,他也難得其解,不過他既已經問了,我想不回答也有點失禮。
所以,我只好從最易懂的基礎面說道:“不為什麼,只因我覺得她吹奏時非但不含有演奏者所必須擁有的感情,甚至她所吹奏的樂曲還帶著那麼一丁點試探、敷衍的味道,所以我才會回答,只要有心就可以更好。”
表示瞭解的點了點頭,樊德恆帶著欽佩道:“武大哥懂的可真多。”
平淡一笑,我轉開話題道:“我想把自己所學教給你,無奈的是我不知你們這空間所學基礎為何,如果方便的話,你就把這空間的修煉基礎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