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話語一完,他整個人也已跨入了門內。
而我當然也是緊跟在他的身後。
一進入到門內,我隨即習慣性的打量著廳中的擺設。
只見大廳牆壁吊滿了各種我沒見過的動物標本,大廳兩旁則是排列著六張太師椅,每個太師椅旁邊,都擺放著一個茶几間隔著。
至於大廳的正中央,則是擺放著一張比兩旁太師椅還要寬大的太師椅。
此時,中央的太師椅以及右邊的三張太師椅上,坐有四位長相八分相似的中年人,而他們此刻的目光全落在剛進門的我們身上。
這時,坐在太師椅座最末位的中年人,一看我們進門後,先是表態的哼了一聲,隨後對著樊德恆道:“你這小子還知道回來呀!你一進門竟不先向我們請安問好,真不曉得你還有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
樊德恆一臉無辜道:“呦——親爹說這話可就酸了,我這不是向你們請安問好嗎?而且親爹你不是臥病在床無法下榻嗎?怎麼這會兒看起來這般健態?”
末座中年人聞言可是一點都不生氣,反而笑呵呵的道:“這叫有什麼兒子就使什麼手段,你若是這麼孝順的話,我們豈會每三、四個月就得發出重病訊息詛咒自己啊?還好有一點滿慶幸的,好在與你見面不用付錢,否則我們這些老人家哪付得起啊!”
“呦——好酸啊!”
樊德恆故意誇張的皺起眉頭、託著雙頰。
面對他們的互相調侃,在場的另外三個人中年人非但沒有阻止,甚至還一副看好戲的瞧著,這樣的情形,可真尷尬了我這個外人。
好在他們倆的鬥爭似乎有告一段落的跡象,因為此時的樊德恆,突然一臉正經的把我介紹給在場四位中年人。
“大爹、二爹、三爹、親爹,我來跟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朋友——武東風。”
未等他們反應,我已瞬時拱手說道:“各位伯父好,東風很高興認識各位伯父,並祝各位伯父身體安康。”
長幼有序,對於我的開口問候,坐在正中央首位的中年人,已代表眾人回答道:“歡迎你的到來,我代表樊姓一家歡迎你,坐,請坐。”
我聞言客氣道:“不用了,想必各位伯父一定還有很多話想跟小樊說,東風在外邊等待就可以了。”
言畢,樊德恆早先眾人一步開口道:“武大哥不用如此客氣啦!坐、坐嘛!”
他邊說邊推著我,向最左邊的位置坐下,自己則是坐在我身旁的另一張太師椅上。
而樊德恆才一坐下,坐在中央首位的中年人已開口道:“小樊,看你外出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帶朋友回來,而且,不要說你這朋友身上的打扮我從沒有見過了,他渾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氣質,更是讓我忍不住的想與他親近。
“怎麼,你就真這麼吝嗇,只介紹姓名而不介紹來歷啊!難道還要我們用錢跟你買,才肯詳細介紹是不是?”
愣了愣,樊德恆打了個哈哈道:“大爹不要開玩笑了,對於自己人我怎麼會這麼勢利呢!
再說,父親們的錢往後還不全是我的,我怎麼會傻到打自己錢的主意呢!“
聞言,坐在下方第一位的中年人笑說道:“你算的倒是精細啊!不過你少在這裡跟我們打哈哈了,你大爹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呢!”
樊德恆面有難色地望了我一眼,隨後道:“父親們就不要再逼問我了,這位武大哥可是我苦苦糾纏,才讓他答應把我帶在身邊的,而且我也答應過武大哥,絕不透露他的身分,父親們就饒了我吧!”
“這麼神秘,莫非是‘飄渺山’下來的?”坐在主位的中年人問。
樊德恆搖了搖頭,說道:“飄渺山的確是神秘,不過飄渺山的人還沒有這個資格讓我緊纏著不放,父親們就不要費盡心思猜測了,算是小樊求各位。”
不曉得是樊德恆從沒有如此低聲哀求過還是怎樣,此時的四位中年人臉上全露出一股無法置信的表情,愣愣地看著他。
而樊德恆,則是以一臉的苦笑來回應。
為避免樊德恆因我之故跟他父親們搞壞關係,我也在這時道:“如果伯父們想知道的話,東風願意跟伯父們敘說自己的來歷,不過在未敘說之前,還請各位伯父們保證,
聽完後絕不向他人敘說,無禮之處,望請各位伯父能夠答應。“
聞言,四位中年人絲毫沒有任何的不悅或不屑表情,他們反而一臉嚴肅的向我做出承諾,全都保證絕不將我的來歷向他人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