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海,誰不是如此小心。”
“希望你不要再搞鬼。”
說完,我鬆開了他被我反轉的右手,以及壓制著身軀的膝蓋,拍了拍手上沾染的沙子,站了起來。
起身拍落身上的沙子,他接著又拍了拍臉上的細沙,納悶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放了你啊!難不成要殺了你嗎?”
他搔了搔腦袋瓜道:“放了我,我當然很高興,不過先說好喔,你可以吩咐我做一件事,但作奸犯科、違背自己良心的事,我可是寧死不屈。”
這下可換我納悶了,我道:“我又沒有開口要求你為我做任何事,你何必做此澄清?”
“不把話說在前頭行嗎?誰不知道,對於不殺而被饒者,不殺者有權利要求被饒者做一件事這項規矩,嗯——拿來吧!”
看著他攤著的右手,我皺起眉頭不解的問道:“拿什麼?”
“慢性毒藥啊——”
我聞言才恍然大悟,原來這空間對於不殺而受饒者,都有權利要求他做一件事,而控制的方法竟是慢性毒藥。
難怪!難怪被放者肯乖乖聽命於事。
對此,我非但沒有拿出他所說的慢性毒藥,甚至還道:“慢性毒藥我沒有,你可以走了!”
他略帶猶豫的走了幾步,試探性地轉過身來道:“我走了喔!”
看著他點了點頭,我沒有說話。
看我點頭回應,他又持續向前走,可走沒幾步後,他竟又轉過身來道:“我真的走了喔!”
面對他這種欲走還留的舉動,我不堪其擾的喝道:“你到底走不走啊?”
聽及我的詢問,他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了我一眼,隨後才邁開步伐,向前走去。
就這樣,目視著他的身軀從沙丘上消失,自己也準備以步行方式先離開這裡,忽然又看見他的身影,急匆匆地往沙丘上跑了下來。
他一開口就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知道我是‘毒醫’的徒弟不怕毒,所以才會故意放了我,好讓我欠你一個人情是不是?”
誇張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我一臉無奈地說道:“你這個人疑心病也未免太重了吧!我好意放了你,你自己卻猜忌成性,想這想那的,難道,真要我殺了你,你才高興是不是?”
“這——也不是這樣。”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迅速換了個表情,他目光為之一亮道:“我知道了,表面上你是放了我,可真正用意,是要跟蹤我,前往我師父的住所對不對?”
哦——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明明都已經跟他說自己是毫無意圖了,他卻還是故作猜忌的胡思亂想,好!既然他那麼會想,我就讓他想破頭。
於是,我不再澄清自己根本毫無意圖,相反的,我還面露疑竇地道:“不對,再想。”
聞言,他近乎抓狂的搔弄著自己那一頭短髮,一副陷入沉思的樣子。
過了好一會兒後,他垂喪著一張臉道:“我想不出來。”
“那你就留在這裡慢慢想。”說完,我轉身就要走人。
他快速閃身的掠到我的身前,拱著一雙手哀求道:“這位大哥算我求你啦,你這一走我恐怕將會吃不下、睡不著,只要你坦承告訴我你的打算,我保證盡全力滿足你的意圖,只求你把實話告訴我。”
我不耐煩的道:“我再說一次,我並沒有所謂的意圖,會放了你純粹是自己高興,如果你再繼續煩我的話,就別怪我下手狠毒了。”
“你真的沒有意圖?”
“閉嘴!”
我透過額頭上的晶體,瞬間發出一股龐大的殺氣。
感覺到我這股猶如實體般的殺氣,他顫抖著身子,一臉恐懼的道:“別、別、別……我這就閉嘴、閉嘴……”
神情冷漠的“哼”了一聲,我緩緩收回了針對他而發的殺氣意念。
壓力才一減輕,他隨即戰戰兢兢的開口道:“這位……大哥,我可以……請問一件事嗎?”
斜睨了他一眼,我冷漠道:“問吧!”
聞言,他先是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隨後一鼓作氣的迅速道:“這位大哥,我就實話告訴你吧!其實……剛才,你從天空中所產生的那團七彩光芒中跑出來,我全部都看到了……
所以,你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我不答反問道:“你就是因為看見我從七彩光芒中出來,所以才會故意如此煩著我,是不是?”